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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來我知道了有句話叫不作就不會死,最後一劑猛藥下重了,將剛剛得到的一點溫暖又打回原形。
不過知道吃醋這招有些管用,我找了藉口將樓笙帶去悠然居,又放出訊息,蘇姍若是知道我在悠然居必然會來,果然,她準時的來了,但這招似乎一點用也沒有,全程樓笙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坐著看戲,沒有一點自己是傅太太的覺悟。
或許,當初真是我迷糊了,她其實對我還是沒心。
不然,她為什麼情人節接受了沈晨南的邀請,若不是半路上出了車禍,那天,她是不是就真去赴約了,然後舊情復燃?
從來沒有拿一個女人如此沒有辦法過。
蘇姍的再次回來,對於我來說,除了能拿來刺激刺激樓笙,也沒別的意義,但終歸相識一場,也算是戀了一場,當得知她在美國的那些事,需要靠著杜冷丁來減少痛苦,左耳也聽不見,她若是不為了配得上我去美國,也不會遭遇那些事,我自然是不可能不管,就算是看在蘇櫻的面上,也不能不管。
就算是還了一份債吧,畢竟算是我欠了蘇姍,那時,我只以為蘇姍還是跟以前一樣純粹,卻沒懂她的內心。
若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大概就是看不懂這女人的心。
我這輩子管過兩場閒事,也就這閒事,改變了一生。
遇到樓笙,她改變了我,讓我知道活著不只是工作,讓我知道追求人的滋味,讓我體會喜怒哀樂。
管了蘇姍的閒事,卻讓我原本平靜的生活,完全不再平靜。
我原想著,給蘇姍找個好的醫生,可不知她要的不是醫生。
我帶著她去治療,卻擔心在那段時間裡沈晨南找上樓笙,將樓笙給騙回了老宅。
從一開始,我就對樓笙撒了謊,不然也不會娶到她,出來混,始終是要還的,謊言多了,總會有得到報應的那天。
跟蘇姍治療回來,我不知蘇姍秘密讓杜亦偉在紅鼎天下買了房子,而且還是我跟樓笙住的對面,自然也就不知道,在我送蘇姍回去那天,樓笙的眼睛就在我的身後。
我跟樓笙的心,原本的溝壑又擴大了,變成一條几乎跨不過去的鴻溝。
她有放不下的沈晨南,我有補償不了的歉疚。
我只想盡快醫好蘇姍,了了這段,所以她一有什麼不舒服,我就立馬過去,也沒去想其它,但在我一次次過去蘇姍那邊,樓笙的心一點點涼卻。
她向我提出離婚,並且什麼都不要,可見多麼決絕。
我一次次拿協議說事,甚至後來霸道的就是不準離開,不準離婚,我不太敢回那個所謂的家,看到她的眼神,我總能想起她對我說離婚時的表情,輕鬆,解放,如釋重負。
我跟她的婚姻在她看來,是一把沉重的枷鎖,鎖的她不能離開我去找沈晨南。
我很想問問她,有沒有眷戀過這一年以來的日子,但怎麼也問不出口,看到她將丫丫帶回來,對我說是朋友的孩子時,我更是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再問的必要。
樓笙她不知道,丫丫跟她長的太像了,兩人穿著同顏色的襯衫,不管是誰,也能一眼看出兩人是母女。
原來這就是她必須要離婚的原因,而後來,她也確實迫不及待的再次來跟我說去離婚。
那一刻,我想到她曾哭著說喜歡我的樣子,難道那只是假的,或者說,那點喜歡,抵不過她對沈晨南的愛?
我沒有成全她,我為什麼要成全?又為什麼不成全?
我想起從梨園回來那晚,我氣她跟沈晨南走,她點燃了我所有的瘋狂,我以最羞辱的方式懲罰了她,她不知道,我當時多想在她脖子上咬一口,試試她的血是不是冷的,冷的我用一年的時間也沒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