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是出來透透氣,溜達溜達而已,沒想會遇上沈晨北,遇上這樣的事,將自己的命也給溜達沒了。
我沒有閉眼睛,不是因為無畏,是已經沒有了反應,瞳孔因恐懼擴大,耳邊一道巨響,我面前的人忽然倒下,沈晨北在他身後舉著槍,膛口冒著煙,他的臉上,全是血,他如來自地獄的撒旦,嗜血,周身被一股戾氣所包圍。
槍聲響了之後,沈晨北立馬衝過來,在那些人反應過來之前,拉著我就開跑,之前跟在沈晨北身邊的一男一女為我們斷後。
沈晨北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這傷,肯定不比上次姚天明的輕,我來不及問出一個字,跟著沈晨北穿過巷子,弄堂,逃命。
後面的人已經追了上來,那一晚,是我永生無法忘記的夜,充滿血腥,被恐懼包圍,跟著沈晨北逃命,只要慢一點,我們就成為別人刀下的亡魂,這一點不假,在此之前,我會覺得這完全不可能出現在我生活中的事,卻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一切就跟演電影似的,太不真實,太過玄幻了,如若我的鼻尖沒有濃的散不開的血腥味,我會當這一切真是夢。
沈晨北受傷,根本就跑不過他們,眼看著被他們追上來了,我抓著沈晨北,害怕的問:“沈晨北,怎麼辦啊。”
我被嚇哭了,真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驚心動魄。
沈晨北無法回答我,他握著槍的手因為手臂的疼痛在發抖,結實的手臂上,有一條十厘米長的口子,血不斷地湧出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傅容庭跟沈晨北都過上了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在奔跑中,他瞟了一眼向我們衝來的十幾人,他驟然甩開我,聲音冰冷如鐵:“樓笙,你先跑,我待會來找你。”
我被甩的一個趔趄,站穩後吼道:“沈晨北,你當我傻子嗎?留你下來,哪裡還有命啊。”
我不可能留下沈晨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可是要命的階段,在倉庫大火裡,沈晨北差點為我喪命,此刻,我怎麼能丟下他。
我拽著沈晨北跑,那些人追上來,殺氣騰騰,無人的街道上,一輛黑色轎車忽然停在我們的面前,在那些人追上來之前,我聽到了李曼青的聲音。
“沈晨北,樓笙,快上車。”
看到李曼青,心底燃起了希望,我扶著沈晨北趕緊上車,在那些人追上來之前,我關上車門,車子未發動之前,砰地一聲,耳邊嘩啦嘩啦全是碎玻璃的聲音,車玻璃被追上來的人一刀砍碎了,玻璃渣子一大半都濺在了我的身上,劃破了面板,血珠子冒了出來。
耳邊接著幾道砰砰的刀砍在車身的聲音,彷彿每一刀都要將車子給報廢了,彷彿這車身就是沈晨北跟我,他們要將我們砍死在這。
顧不了疼痛,他們每砍一下,心也跟著一跳,李曼青瞄了一眼身後的我們,咬了咬牙,立馬發動了車子,在車子啟動的時候,我瞥了眼窗外,急速的車窗外,那些舉著刀的人在身後追,人群中,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姚天明。
剛剛在後面追殺我們的,是姚天明,被我救了的毒蛇。
沈晨北躺在車座椅上已經昏迷了過去,座椅下面,滴著鮮血,是從他身上流下來的。
蘇姍曾說,我會因為我的心軟而後悔的,此刻,我真後悔救了姚天明,不然沈晨北也不會傷痕累累。
危險已經沒有了,那些明晃晃的刀,窮兇極惡的人臉,讓人肝顫的憤恨聲都沒有了,我四肢一陣發軟,止不住的顫抖,是害怕。
“樓笙,你先替沈晨北將傷口給綁一下,止住血。”李曼青一邊開車,一邊將一卷紗布扔給我。
我從恐懼中被拽回來,剛才一路跑,也沒仔細檢視沈晨北的傷口,此刻一看,才知道什麼叫觸目驚心,身上大大小小被刀砍的傷,可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