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不容易,自然得偽裝一番。
我看了她一眼,也沒什麼其它動作,繼續低著頭看著手裡的雜誌,她在我對面坐下來,服務員立馬過來,她摘下口罩,要了一杯摩卡,隨手也拿了一旁書架的書跟我一樣裝模作樣的看起來。
蘇姍比我還沉不住氣,開口道:“容庭失憶了,你倒坐的挺安穩的,怎麼,你就一點不擔心傅宛如趁此得逞了?”
“就算容庭記不住了,但在他心底,傅宛如還是他姐姐,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喝了一口白開水潤潤喉嚨,隨手翻了一頁手中的雜誌:“之前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哪裡有這麼容易,那可是傅宛如的保命符,不過我倒是從楚天逸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聞言,我立即抬眸看著蘇姍:“什麼話?”
蘇姍抬手摸了一下墨鏡,朝窗外看了一眼,將簾子半拉上,這麼謹慎,我順著她剛才的視線也朝外面看了一眼,在咖啡店的對面停著一輛銀灰色轎車,裡面坐著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目光時而朝這邊看。
我伸手將簾子也拉上一半,最後只剩下一張桌子的距離,我跟蘇姍都朝後面靠著,隱在窗簾後,外面的人除了一張桌子跟時而伸出去端水喝的手,什麼也看不見。
之前蘇姍出來也沒見有人跟蹤,我望著她問:“楚天逸的人?怎麼突然將你看這麼緊?”
“容庭醒了,他當然看我看得緊,不過外面那條狗也只能在外面蹲著,不敢進來。”蘇姍不屑的冷嗤了一聲,服務員端來她要的咖啡,她放下手裡的雜誌漫不經心的攪拌著咖啡說:“楚天逸最近跟傅宛如已經暗中較上勁兒了,只不過這兩人彼此都有把柄被捏著,動作都不會太大,也就在公司的決策權上有點動作。”
這點我明白,除非能真正讓對方完蛋,不然只能是一場拉鋸戰,我抿唇說:“你剛才說套出了一些話,是什麼?”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聽楚天逸的意思,好像傅宛如在外面開了地下賭場,這女人膽子可真是夠大的,這賭場來錢最快,誘惑大,但風險也大,一般男人都不敢做的事,她一個女人既然敢,不僅如此,好像也放高利貸,手上的人不少,上次她給我綁架你的那些人,就是她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是楚天逸的人。”
我心裡驚了一下,傅宛如這膽子可真是夠大的,我追問:“那你知道她的地下賭場開在哪裡?只要知道地方,傅宛如還不就完蛋了。”
“這個我不知道。”蘇姍皺眉,涼笑道:“那女人狡猾如狐,怎麼會輕易讓我知道,楚天逸雖然知道,但他不會告訴我,這地下賭場,以後可能會用來他們洗黑錢,他們是敵對,也有共同的利益,有利益就永遠是朋友,況且傅宛如手裡有影片,在楚天逸出賣傅宛如的同時,他自己也會被毀了,兩人要麼一起動,要麼都動不了。”
“那可不一定,他們不能自毀長城,我們倒是可以在其中推一把,你儘快將影片找到,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影片一曝光,楚天逸玩的,他還會幫著我們毀了傅宛如,這才是一舉兩得,否則你就想辦法打聽到賭場的具體地址。”
這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要一把火,兩隻俱亡。
蘇姍喝了口咖啡,思忖了一下,抬眸看我:“其實有一個人比我更容易拿到這些東西,只是現在可惜了。”
蘇姍一說我就知道是誰,是傅容庭,現在他在傅宛如身邊,想要知道賭場的具體。位置比蘇姍更容易,但傅宛如狡猾,現在傅容庭記不住一年之前的事,但在一年之前,兩人的關係也不是很好,只能說現在緩和了一點,不會因為大火的事,公司的事兩人仇深似海。
一提到傅容庭,我們兩人同時陷入了惆悵之中,我的指尖一直停留在同一頁的位置許久,蘇姍攪拌咖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