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三番想要你的命,不就是想要分傅家的財產,你也許不知道,這兩個多月裡,這個女人天天往沈晨南的醫院跑,就算來病房裡看你,都是裝裝樣子而已,容庭,你現在就讓這個女人走,她不配做傅家的兒媳婦,現在整個北城,誰不知道她跟沈晨南有一腿,你別忘記了,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她跟你只不過是為錢而已,不是真心。”
我真是想要撕掉傅宛如的嘴,可更讓我氣憤的卻是傅容庭,他的眼神是那樣冷,看著傅宛如如此對我,卻能穩坐泰山,語氣淡淡地說:“姐,我知道了,這一切我自會判斷,現在不管這個女人懷的是誰的孩子,我看這也快生了,等生下來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如果是我傅容庭的孩子,孩子留下,如果不是,我會讓她帶著孩子都給我滾出傅家。”
多麼薄情的話,這根本就不是能從傅容庭嘴裡說出來的話,我木然地看著傅容庭,再看著傅宛如得意的揚著嘴角的樣子,我悲慼地望著他:“老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別叫這兩個字。”傅容庭聲音清冷,就像我最初認識他一樣,冷的讓人忍不住顫慄:“我不禁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記得你是怎麼把水果刀捅進我的心臟,記得你跟沈晨南兩人揹著偷情,現在你最好保佑這孩子是我傅容庭的,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現在立馬上刻,給我滾出去。”
沈晨北變了,傅容庭睡一覺醒來也變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見我杵著沒動,傅宛如催促道:“你沒聽到容庭說的話嗎?還不快出去,不需要你在這裡惺惺作態。”
我的目光一直盯著傅容庭,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謊言的痕跡,可是他的表情好冷,明明是四月的天氣,外面陽光明媚的,我卻覺得寒意從心底滲透了四肢,當一切歡喜變成悲愴,我無法接受這瞬變的一切。
見我不走,傅宛如過來推我,推推搡搡之間,我腳下也沒站穩,笨重的身子朝冰冷的地板上倒下去,我木然地沒有半點驚慌,因為我被傅容庭的表情給冷透了,神經末梢都是冷的,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樓笙。”連成傑繃緊了語氣大喊了一聲立馬過來,預料之中的疼痛感沒有襲來,倒入的是一個溫暖的胸膛。
當我被連成傑放下來時,看著已經被傅宛如關上的門,猛然緩過神來,自言自語道:“去找醫生,我要問問傅容庭到底怎麼了。”
我跌跌撞撞的去了傅容庭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連成傑擔憂的跟上來:“樓笙,你慢點,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空去回答連成傑,推開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我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喘著氣問:“醫生,我老公為什麼一覺醒來性情大變,什麼都變了。”
醫生說:“傅太太,你先冷靜一下,傅現在這種情況,就屬於腦震盪的後遺症,只是這情況有點特殊,一般的腦震盪患者都只會遺忘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病情輕一點的就只會將有關一些小事情的記憶模糊,像傅先生這種遺忘了一年的,還真是少見。”
我心裡震驚:“你是說他忘記了這一年內所有的事情?”
儘管我早就知道會有這種後遺症,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忘記近期的,怎麼會嚴重到忘記將近一年的記憶,那此刻傅容庭的記憶不就是停在我當初拿刀子捅他的時候?
難怪剛才傅宛如特意強調我拿刀子捅了傅容庭。
醫生嘆息說:“傅太太,你也別太擔心,這種遺忘,一般都只是暫時性的,可能是傅先生躺太久了,加上當初在大火裡又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氣體,導致腦部暫時性的缺氧。”
是暫時性的嗎?
我怕他永遠記不起來,可僅僅是一年的記憶,為什麼傅容庭會變得如此冷漠,傅宛如到底給他說了什麼?
傅宛如是什麼時候來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