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丈夫是你的義務。”
他說完這句話又將頭垂了下去,嘴裡說著妻子,可他那神情太冷漠了,分明只把我當護工使用。
但正如他所說,這是我做妻子的義務,更何況還是我將他捅傷進醫院的。
我咬了咬牙:“馬上去。”
將手提包放在椅子上,提了桌上的水壺出去打水,這個時間點打水的人不多,我很快打了一壺水回來,剛放下水壺,又聽見他說:“將水倒進杯子裡。”
我看了他一眼,依然是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我,我給倒好了水,放在他的床頭櫃上說:“現在可以了嗎?”
他漫不經心地看完了最後一頁,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探了探杯子的溫度,端起來喝了一口,靠在床頭看著我問:“你跟奶奶都說了什麼?”
“實話實說。”
“還想著離婚?”
“是。”從來沒有變的答案。
但這次,他的答案變了,眸色裡一絲波瀾全無,很是冷淡地說:“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找人擬好,紅鼎天下的房子留給你,另外按照當初的協議,離婚之後付給你一百萬報酬,錢我已經讓人打你賬戶上,房子也已經過戶過你,給樓簫的房子你也收著,當初給你買的車子,我讓劉管家開去了紅鼎天下的地下停車場,等你方便,找個時間去一趟民政局。”
第173章:原來是真愛啊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完全是按著當初的約定來辦事。公式化地。不摻雜一點感情在裡面,該給我的。他一分不少,甚至是多了兩套房子,一輛車。
按著約定,他只需要支付我一百萬,但那不是報酬。說好聽點是報酬,不好聽是可憐我。施捨給我的罷了。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囔了多少次要離婚,而他堅決不離婚。可現在,他答應我了,我本該高興,輕鬆。可看著他那張冷漠的臉,心竟然痛了,竟然有些慌。
我怔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輕飄飄地睨了我一眼:“怎麼?還想要什麼?你回頭看了離婚協議書。如果有意見可以找我的律師,合理範圍內,看在夫妻兩年半的份上。我會允許。”
他的這句話說的我全身冰冷。那涼意像是從腳板底鑽進了骨髓裡,他這是要跟我斷的乾乾淨淨,大老闆就是不一樣,多慷慨,就他說的這些資產,就已經上千萬了,跟他比起來,我忽覺當初我說的那些離婚只不過是撓癢癢,顯得太過矯情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在僵硬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傅少給的已經夠多了,等你出院我們就去民政局吧,已經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先回去了。”
我儘量保持著笑容,剋制著顫抖的身體,笑看著他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句:“嗯。”
我拿了手提包,落荒而逃。
我本想問他為什麼這麼爽快答應,但怕他以為我矯情,我什麼也沒說沒問,我們之間,終於有了一個了斷,而且是我一直想要的結果,只是意外的,我的心很疼。
我一口氣衝出了醫院,在無人的花臺處癱軟在地上,屁股處傳來痛意,我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自己也不知道哭什麼,只知道就想這麼痛痛快快哭一場,當傅容庭同意離婚那一刻,我竟然有天塌下來的感覺,以前再怎麼說,沒看見他點頭,那種感觸都沒有那麼深,就在剛才,我知道自己跟他真的走到了盡頭,本以為自己準備好接受這結果,當真的發生了,才知道我是沒辦法接受,接受他的離去。
我漸漸地將自己蜷在花臺邊上,後背貼著冰冷的瓷磚,眼淚大顆大顆地落,毫無形象的大哭,偶爾路過的行人看見指指點點,我也無所顧忌,跟傅容庭的婚姻,欠一場眼淚來祭奠。
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後來我哭不出了,眼淚都已經乾涸了,才搖晃著身子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