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團圓?
他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知道就算我問,他也不會告訴。
我摸不準沈晨南。直到他離開了病房,我還在想他的話。
我擔心樓簫,給她打了電話。依然是關機,自從樓簫那晚跟著小剛‘私奔’後。我就沒見過她。
想著我媽,我又給醫院那邊的護工打電話,得知我媽安然無恙。我鬆了口氣。
樓簫那裡。我聯絡不上人,但想著沈晨南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拿樓簫做籌碼,因為分量不夠。
楊歡也來醫院看了我,坐了一會兒,我想著她身體不好,還在小月子中,就讓她早點回去了。
楊歡是不想再跟顧雲生糾纏,可怎麼也得熬過這段日子。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走,不是那麼容易,顧雲生不會放她離開。
住院的日子,傅容庭每晚下了班準時來醫院陪我,但是一到晚上十一點,他又必定會離開,沒有一晚留下過。
沈晨南來了一次之後,留下選擇,就沒再過來。
每個人都讓我選擇,在沈晨南之前我已經選擇了傅容庭,沈晨南那邊,我連考慮都不用,不管他手裡有什麼籌碼,也不想再有瓜葛。
老夫人後來又來了幾次,問我傅容庭晚上守夜沒有,我不想多事就說守了,可老夫人聰明啊,問護工,知道傅容庭沒有留下來,當即臉色就變了,當晚傅容庭也就沒再離開,安心的守了一夜。
我半夜想要上廁所,見傅容庭長手長腳的在椅子裡睡,其實想想也挺難為他的,自己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往衛生間走。
在醫院裡待了這麼些日子,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手,傷筋動骨一百天,而我傷的是右手,還打著石膏呢。
站在馬桶前,我用左手脫。褲子,費了點時間,上好之後,脫容易,提上來就有些不方便了,我稍微一用點力,人差點沒站穩,雙手下意識張開想要保持平衡,打著石膏的手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盥洗室,疼的我叫了一聲,捂著手呲牙。
“怎麼了?”
傅容庭聽著聲音衝了進來,當時我的褲子還只提了一半,不過我還有什麼地方他沒見過,我一點羞澀也沒有,只是咬著牙道:“不小心碰到手了。”
“怎麼沒叫醒我?”傅容庭皺眉,走過來先為我提了褲子,說都沒說,直接將我給抱了起來朝外面走。
身子騰空時我心緊了緊:“我能走。”
我這是手疼,又不是腳傷?
傅容庭根本沒理會我,將我放在病床上問我:“需不需要叫醫生?”
“不用,就疼了一陣子,現在好點了。”
“恩,如果哪裡不舒服告訴我,不然奶奶知道我虧待了你,又該唸叨了”
我自己用另一隻手掀開被子鑽進去,看了眼傅容庭,聽著他提老夫人,我淡淡地道:“就算你真虧待我了,我也不會跟老夫人說。”
他冷哼了一聲,不相信我的話,我也難得解釋。
見他又要坐回椅子裡睡覺,我心又軟了軟,將身子往裡面挪了挪,本想讓他上來睡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真開口了,就太沒面子了。
索性我也沒管他,自己躺下繼續睡覺。
這睡醒了一覺之後,再想睡,就很難了。
睜著眼睛想睡覺,閉上又特別精神的那種。
想翻身,但礙於手上石膏,只能躺著不動,保持著一個姿勢很是難受,過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起身翻了個身。
我的動靜有點大,床發出咯吱的聲音,但傅容庭依然閉著眼睛,我知道他沒睡,忍不住問:“傅少,椅子上好睡嗎?”
話落,他倏然睜開了眼睛,然後起身過來,掀開被子就鑽了進來,這床有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