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的迷霧一如從前的陰間,就連房間內都是迷霧重重。
透過迷霧,拉開窗帷,床榻之上凌亂的被子下裹著兩個人,一個相貌平常的男子,懷抱著一個身形曼妙的佳人。
這二人正是林七和龍九。
此時的龍九早已哭幹了淚水,雙手被縛,起初第一天和第二天充滿憤怒在掙扎,最後一天只能默默的流淚。
而床榻上的另一人,林七。
自從三日之前審問完畢,學了這鎖魂銬的用法,扛著龍九回了自己的屋子,將其安頓在床榻上後,再也沒法保持清醒,一頭扎進龍九懷裡,昏迷了整整三日。
這三日內府君白澤的神識不斷遊離在這間屋子內,第三日,白澤心想“這廝無論如何也該醒了!”於是獨自來到林七院外,靜靜等候。
白澤一等就是大半天,不見屋內有動靜,但是府君有自己的涵養,貿然進入他人屋內,很唐突。
林七沒等到,倒是等來了諦聽,那諦聽一臉冷酷模樣來到院內,看著心急如焚的府君,先是斯斯文文一欠禮,繼而上前一腳踹開林七的房門。
屋內龍九聽到聲響如獲大赦。
無奈府君也跟著諦聽進了屋內。
透過床帷,滿眼香豔,龍九口不能言,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進來的“黑白雙煞”。諦聽無視了龍九的目光冰冷開口:“你想瞞得住本官,就是再過萬年也做不到,還不速速起床?”
府君聞言,臉色立馬變得冰寒,感情你小子在這裝死?本君日理萬機豫州每日多少事情要本君親自處理。
其實林七早在一個時辰前就醒了,第一時間大腦沒有開機,感受著懷中的溫柔飽滿的身體記憶一點點浮現,昏迷前的所作所為歷歷在目,聞著鼻尖從龍九身上傳來的香味,林七徹底慫了,做出如此傷風敗俗卑鄙無恥的下流行徑,這要如何收場?
醜陋到極點。
直到諦聽和府君破門而入的那一刻,林七的臉皮一直紅到腳底板!
作孽啊,於是將頭埋的更深,雙手抱的更緊,直至龍九再次流下眼淚,林七的衣衫早就溼了一大片。
終究還是慢慢吞吞羞紅老臉,不情不願的坐了起來,尷尬的回了句:“二位早!”
府君白澤:“... ...”
諦聽:“... ...”
林七整整衣衫,下得地來,再次見禮,回首看著雙眸緊閉不住流淚的龍九,內心瞬間稀碎。林七感覺自己的腦仁已經開始在燃燒起來,爆炸只是遲早的事情。
我他娘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林七百思不得其解,唯有追悔。
三人來到院外,府君坐在石椅上面色凝重,從衣袖中緩緩拿出林七所寫的那頁審問供狀,有些溫怒問道:“這些可是事實?你如何知曉?”
林七:“依在下判斷,事情定是如此,不然可以讓諦聽大人聽一下他們的想法!”
諦聽:“我聽不了,天界弟子有一門基本功法,叫防諦聽術!”這門功法,是專為防止諦聽由大神通者研發,但凡天界有頭有臉的山門都要學,以防諦聽!
府君白澤:“你到底是如何判斷的,可有依據?”
林七:“我本是人間一武將,死後進入幽冥,不入輪迴,後來有個法正的和尚告訴我,我就是石頭!而那妙玉真人八成就是要將我煉成石頭之人。前有青松道人上門尋仇,差點死於掌下。後經閻君和那和尚搭救。那和尚叫我來此,說尚有一絲轉機。在鬼門入口遇到此二人,他們說來此地尋人。那龍九是妙玉真人門下,在下斷定,他們一定是為了三生石而來!”林七一口氣說完來龍去脈,將自己的判斷依據告訴二人。
府君聞言,目光深沉,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諦聽。
諦聽:“他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