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堵住古白衣胸口,身上的骨頭被一張面板蓋住,血似乎又不流了,此人似乎聯絡了佛教的瑜伽一類的功夫,全身的經絡和常人很是不一樣。但即便是如此,這個百歲老人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我說,你師父怕是要死了。
小喇嘛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師父是死不了的,有一回傷得比這還要重,可是他還是活下來了……
我苦笑道,以前是年輕的時候,他現在一百多歲了,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了。受這麼重的傷是會死的。
小喇嘛不再說話,說,是你害死了他,他這麼好的一個人。
我笑著問道:&ldo;你師父常常來這裡嗎?&rdo;
小喇嘛說:&ldo;師父來這裡是修行的,外面那些棺材和他沒有關係。他能夠寒冬單衣赤腳在雪地裡面奔跑,便是苦苦修行得來的。我冬天在雪地裡站站一會就受不了,這修行是極苦的。&rdo;
小和尚根本不知道古白衣幹了些什麼,外面祭壇的屍體,那可都是古白衣收集來的,又在裡面養著亂七八糟的蜈蚣和蜘蛛。古白衣躲在科迦寺,目的就是要在這個雪山古洞裡面養出大蜈蚣,目的是為了個古家提供蟲子,更是他對各種人體適應蟲子的試驗。
真是玷汙了佛光。再說了,他倒在地上跟我有什麼關係,十有八九是蕭天兵乾的。
我指著蕭天兵道:&ldo;小和尚,你不要認錯人了。我進來到這裡的時候,你師父已經倒在地上了。是不是這個黑衣服大叔啊?&rdo;
&ldo;我操。關我毛事,我沒想殺他。他進來就這樣的。&rdo;蕭天將罵道。
小喇嘛道:&ldo;要不是你逼我師父來這裡。他怎麼會這樣啊……你們一起殺了他的。&rdo;
正說著。
蒲團上的長毛怪開始呼吸了。而且越來越急促。
蕭天兵臉色變得凝重:&ldo;蕭棋,你方才移動的油缸下面拉著一根細線。這個蕭天將怕是已經醒了,等下我和他說話。要是他手上沒有七星胎記,咱們再說!&rdo;
狗爺把獵槍一震:&ldo;娘娘的,老子還怕他不成。&rdo;
狗爺喝了兩口酒,說話沖沖的。
戲子拉了一把:&ldo;這真假兄弟要見面,咱們還是不要插嘴。這打坐的人,也不是善茬。&rdo;
狗爺把槍收起來。
蕭天兵又交待了老水怪古十三,不要輕易插嘴。
一時之間這個大雪山深處改造的地宮裡面,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從蕭天兵的表現來看,他雖是紈絝子弟,生前肯定嘻嘻哈哈習慣了,但是很明顯,他對於哥哥還是很怕的。此刻他的聲音忍不住顫抖,身子微微發顫。
我暗暗地把鬼嬰抱住,又把蟲尺拿了出來。
這長毛怪,猛地睜開了眼睛,緩緩地站了起來。身上的頭髮和指甲要把平原的短得多。從他喉嚨裡面發出咯咯的聲音。張開嘴巴把手上面的指甲給咬掉,然後看了我一眼:&ldo;把你腰間的刀給我用一下。&rdo;
我沒有辦法拒絕他,把匕首解下來丟給了這長毛怪。
他伸手接過了匕首,將頭髮給割掉,又把鬍子刮掉,把長出來的眉毛也割掉了不少,露出和蕭天兵一樣的膚色,身上就披著一件棕黃色的大衣。
然後把匕首丟給我:&ldo;刀不錯。&rdo;
我盯著他的臉和眼珠子,和武昌見過的地方蕭天將,有那麼八成相似。
蕭天兵猶豫了兩聲:&ldo;我是蕭天兵。&rdo;
蕭天兵不確定這長毛怪是不是蕭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