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軍哥，告訴我我要扣住大象，儘快離開這裡。
軍哥雖然流血過多，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大象走了過來，充滿了警覺，但是畢竟知道我的身上已經沒有武器了。
等他走進，我才看清楚，大象左臉坑窪不少，問道：&ldo;你要說什麼?&rdo;
我道：&ldo;我想說……&rdo;我壓低了聲音，大象放鬆警覺地靠了過來。
忽然一枚四厘米長的鐵釘從我左手出現，然後按在大象脖子處。
我地神道：&ldo;大象，送我們出去，我們還有事情要辦。&rdo;
大象沒有大聲說話：&ldo;你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我會把你關一輩子的。你們兩人傷得可不輕，跑得掉嗎?&rdo;
我道：&ldo;以後怎麼樣，我不關心。但眼下，你自己當心吧，能不能過這麼一關。&rdo;
鐵釘刺破了大象的面板，只要我用力，從脖子刺進去，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大象眼神轉動了兩下，大聲道：&ldo;把槍收起來，讓開一條路，我送兩位同志去醫院。&rdo;
軍哥一隻手拉著大象，我一手用釘子按在他脖子上，外人很難看出大象被我們兩人挾持了。
軍哥動作很慢，走一步就留下個血印子，一路下來，連著十幾個血印子
走到屠宰場門口，我大聲喊道：&ldo;林大雁，林大雁。&rdo;
林大雁聽到了動靜，開車過來，開了車門，看著我的手，神情一變：&ldo;怎麼了……&rdo;
我道：&ldo;送我們去醫院。&rdo;
我拍拍大象的肩膀：&ldo;還是謝謝你的，如果老譚可以見我，讓他給我打電話。&rdo;
大象看了嘴唇發白的軍哥，道：&ldo;他已經生命垂危了，有什麼心願就去做吧，我給你一個小時時間，記住，有且僅有一個小時。&rdo;
大象說了這話，瞧著鐵漢子的軍哥，不由地感嘆，唏噓不已。
軍哥一雙手搭在白色富康上，露出一個血手印，坐在副駕駛上。
我鬆開了大象，坐上了駕駛位上，林大雁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
我右手還是黑乎乎地發脹，掛不了擋。
軍哥奄奄一息道：&ldo;你踩油門，你管剎車，我幫你掛檔。&rdo;
我點頭。
車子發動，白色富康如同一團白光，沖了出去。
現在是凌晨四點鐘了，灑水車清潔車在街道上工作，白色富康跑得很快。
軍哥的動作越來越慢，我也覺得很累，把車子一邊道：&ldo;大雁，你來開車，我很累了。&rdo;
林大雁好像被這種血給嚇住，她在外面聽了一個小時的槍響，想都能想到裡面發生什麼，換到架勢位置，問道：&ldo;是去醫院嗎?&rdo;
我道：&ldo;不去。軍哥，去哪裡呢?&rdo;
軍哥道：&ldo;去東湖，去東湖，東湖邊上的磨山，可以看日出的。我想最後看一眼日出。&rdo;
林大雁要辯駁：&ldo;為什麼不去醫院，去醫院還能救活的。&rdo;
我道：&ldo;這是命令，快點去，記住了，你的目標是磨山上。&rdo;
劉軍道：&ldo;姑娘，你不要被她嚇到了……沒事的……車子慢慢開……我還有時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