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道:&ldo;不管如何,嫂子,我來這裡,只想告訴你,他已經死了。&rdo;
白茹身子一晃,左手往門框撐住,並沒有摔倒。
就在這一瞬間,淚眼朦朧,淚水從眼眶不由控制地落下來了。關關拉了拉白茹的手,道:&ldo;媽,你怎麼了?&rdo;
我知道這是殘忍的,道:&ldo;嫂子,人我已經帶來,就在我的房間,他死前,只求你能原諒他,只求你可以原諒他的。&rdo;
白茹忽然跑了起來,走廊濕滑,跑出三米,一腳落空,摔倒在地上,膝蓋摔破皮了。
我說道:&ldo;四樓,你等等,我給你去開門。&rdo;沒等我說完,白茹已經站起來,一瘸一跛地跑了起來,咚咚地跑了起來,邊跑邊哭。
包租婆聞到動靜,喊道:&ldo;茹姐,怎麼了?&rdo;
我把關關抱起來,隨即追了上去。從二樓跑到四樓,只需要十多秒鐘。
我追過來的時候,白茹已經站在我的門口了。
我把關關放下來,把鑰匙拿了出來,白茹把眼淚擦乾淨,把衣領整了整,用力咬了咬嘴唇,想讓嘴唇看起來紅潤,也年輕些,伸手將額頭的頭髮順了順。
讓自己看起來,精神整齊一點。
白馬坡雨下得不小,萬家燈火,寂靜無聲。
我把門開啟,一束光芒慢慢地照過來。門轉動很慢,慢慢地露出了軍哥半邊的身子,他坐在床邊,腰桿挺直,只是對於白茹的出現,沒有反應,一動不動的。
我道:&ldo;嫂子,他已經死了,但是屍變,沒有思維,不能說話了,是他帶我來的,我說的這些話,你不要覺得不可思議,我是個風水師,才能他帶來的。&rdo;
我進門之前,把一切都說得清清楚楚的。
關關道:&ldo;怪叔叔,原來你在這裡,我請你吃棒棒糖……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帶來,明天我來請你吃棒棒糖吧。&rdo;
我進門後,把面桶給收拾了,房間太小,根本做不下來。
白茹起初不相信我的話,她輕輕地走進來,沒有任何動作,她是有傲性的,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躲在白馬坡,不和軍哥相見。
白茹把手放在軍哥的心口處,呆呆地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心跳聲。
&ldo;你還是死了。&rdo;白茹平淡說道。
這話無奈之中散發著蒼涼,悲痛中好似無所謂。
越發平淡話,反而像一塊刀片猛地刺著白茹的心,連我這個旁人,被這刀片割傷了。
我道:&ldo;嫂子,額頭上面這張白紙黑符,你撕下來後他可以動了,你不撕下來,他就不能動。&rdo;
我說完這話,悄悄地退了出去。
只聽到關關說道:&ldo;怪叔叔為什麼不動?&rdo;
白茹說:&ldo;關關,你不是問我爸爸在哪裡嗎,這個怪叔叔就是爸爸的。&rdo;
我不忍卒聽,走到一旁,包租婆拿著個電燈跑來,問道:&ldo;小子,你對茹姐怎麼了?&rdo;
我道:&ldo;包租婆,沒你事,人家一家三口見面了,我把關關爸爸帶來了。&rdo;
包租婆狐疑地看著我:&ldo;你小子昨天試探我,是不是想聽聽阿茹是不是個好女人,你們這些臭男人,自己快活完事,然後把苦難丟給女人,我非要進去,罵罵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rdo;
&ldo;包租婆,沒事了,我很好。&rdo;白茹的聲音從屋裡面傳來。
包租婆拉不住,被白茹這句話給擋住了,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