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他的手一顫抖，身子差點摔倒在地上，我上前一把將他扶住了。
穿過走廊，我發現蕭天將的神情越發不自然。
刀疤臉最後停在門口道：&ldo;原本是要去南昌的，但是他不願意去……他在等人……&rdo;
&ldo;他是你什麼人?&rdo;蕭天將問道。
刀疤臉道：&ldo;他是我的教父，引導我走上正途的人，要不是他，我現在還在大西北某個地方蹲苦窯呢。&rdo;刀疤臉的話絲毫不掩飾他對老闆的敬意。
&ldo;教父?&rdo;我眉頭一皺。
刀疤臉道：&ldo;他後來信了基督，認為上帝愛著子民，認為自己滿身原罪……我也說不上是什麼意思的……&rdo;
&ldo;他……原本是個道教徒……&rdo;蕭天將的嘴巴翕動了一下，還是沒有再說了。
&ldo;信佛的後來通道，通道的後來信基督，信基督的後來信佛……世界都是變化的……&rdo;刀疤臉說道。
重症監護室的門被推開了，蕭天將走了進去，我本來要走進去，蕭天將伸手攔住了我和白月明，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刀疤臉靠在走廊上，給我派了一根煙。
一個白衣護士走來，樣貌俊俏，生氣看了過來，不高興地說道：&ldo;走廊嚴禁抽菸的。&rdo;
刀疤臉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把煙收了起來，連忙認錯，從我手上接過煙，快步跑過去，將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白衣護士道：&ldo;下次再讓我看到，我就不客氣了。&rdo;
說完話就走遠了。
刀疤臉看著我，我看著他，忽地笑了起來。
白月明道：&ldo;爺爺進去幹什麼去了?&rdo;
我摸摸白月明的腦袋說道：&ldo;去見老朋友了，一起聊聊天。&rdo;
白月明眼珠子轉動，仰頭看著我，道：&ldo;老朋友，老朋友是什麼東西，是可以吃的糖嗎?&rdo;
我道：&ldo;老朋友，不是糖果，是什麼呢……老朋友就是一種牽絆，無法捨棄的牽絆，千山萬水都會想起來的牽絆……&rdo;
&ldo;那什麼是牽絆呢?&rdo;白月明又問道。
我想了一會，道：&ldo;就是有個人，你會放不下，不管多遠，總想見到他的……&rdo;
白月明&ldo;噢&rdo;了一聲，百分之百是沒有聽懂的。
大概想了一會，白月明道：&ldo;多遠是多遠啊?十分鐘的路算不算很遠，還是很近的……&rdo;
我支吾了半天，實在找不出解釋，道：&ldo;這個不是一個具體的概念的。小明，等你長大之後，你就明白了的。&rdo;
刀疤臉和善地笑了笑，道：&ldo;我的女兒，也常常問的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rdo;
&ldo;是嗎，那麼她一定和我一樣聰明的。&rdo;白月明絲毫不畏懼刀疤臉的氣息，好像和刀疤臉很熟一樣說道。
刀疤臉哈哈笑道：&ldo;她是最美麗最可愛最聰明的小天使。&rdo;
&ldo;不，她不是最美麗最可愛的小天使&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