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驚,想起七歲那天,太爺爺講起村子死了老太太跳起來走路的嚇人故事。
想到這裡,臉色都變白了。
我道:&ldo;大爺,幫個忙,我想燒個人,再不燒的話,他就要喝人血了,殭屍你有沒有聽過。&rdo;
話說完,我伸手把門房大叔的桌上的電話線給拔了。
大爺喉結動了幾下,道:&ldo;聽過,沒見過。&rdo;
我道:&ldo;那就好,今天就出來見見嘛!&rdo;
我話一說,軍哥&ldo;嗚嗚&rdo;地叫了兩聲,當然隨即跳了兩下,老大爺見多識廣,自然能夠分辨出人的跳動和殭屍跳動的區別。
大爺道:&ldo;老子一輩子膽大,今個要嚇破膽了,你把殭屍帶來幹嘛,我跟你說,老一輩說,殭屍吸人血了,一般的火就燒不了了。&rdo;
我說:&ldo;大爺知道得蠻多的,你放心,我保準可以燒,麻煩你老帶我去,你這門房沒沒啥好看的,難不成真的有小偷不認字,到這殯儀館來偷人啊。&rdo;
大爺抓了桌上面小半瓶黃鶴樓酒,一口悶了下去,搖晃著步子走著。
軍哥一雙眼珠子不動,瞪大眼睛看著大爺。
大爺這一軟,一頭撞在牆上,花了大力氣才站起來:&ldo;我是活人,沒理由怕你這個死人的。&rdo;
大爺豪氣幹雲,兩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這聲音,可真是響亮。
我心說,大爺你這是何必,不怕就不怕,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賞自己兩巴掌。
這話我當然沒有說出來,我贊道:&ldo;大爺,你是鐵血柔情真漢子,早生幾百年,那就是梁山上的天罡地煞星了。&rdo;
這酒勁慢慢上來,大爺帶著我往裡面,軍哥跟著我後面跳動。
到了火爐,大爺忽然道:&ldo;入殮師不在了,不然可以化化妝容,這樣也英俊點。&rdo;
我說:&ldo;七尺男兒何必在乎皮囊呢。&rdo;
我在軍哥身上再次畫了幾個東陵子鎮屍符,確保他在燒化的時候,可以安然燒化。
一切準備工作作完之後,軍哥身子僵硬一動不動地睡在推板上了。
我說:&ldo;軍哥,你別怪我。&rdo;
我一咬牙,把軍哥給推了進去,高溫作用下,殭屍劉軍慢慢地燒乾,最後只剩下一些骨頭了。
大爺用骨頭趴出來,道:&ldo;你自己磨成粉吧,要是沒有骨灰盒,我那有個廢棄的電飯煲,給你裝如何?&rdo;
&ldo;謝謝大爺了。&rdo;我說道。
骨灰盒也好,電飯煲也好,裝著帶出去,等有錢了,再給軍哥弄個好的盒子,或者乾脆把骨灰撒到東湖去。
大爺還真拿了個電飯鍋,和一塊大的桌布,電飯鍋地面燒的烏黑烏黑的,還有凹面。我裝了小半鍋,便不再裝了。
剛起來,走兩步,不由自主跳了兩步。
大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道:&ldo;孃的,你也是殭屍……&rdo;
我回頭一笑:&ldo;大爺,我只是走了一會,沒有習慣過來……&rdo;大爺鼾聲一起,靠著白牆嚇暈過去了。
我一拍自己的大腿,告誡自己不要再跳了,要真是從殯儀館蹦蹦跳跳走出去,半夜誰要是看見,還不得嚇成精神病。
我把桌布打結,就套在手上面,出門把大黑傘打起來,穿過院子準備離開大門。
就在這時,只聽&ldo;嗒嗒&rdo;汲水的聲音傳來。
我不由地扭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