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來的車牌號我是記得的,到了市局的時候,我把兩條黃鶴樓拆開,從門衛室開始見人就發,才知道胡春來已經調到市財政部裡面去了,主管公安系統經費問題,不再在公安系統上班了。
我找他,並不是想讓他幫我,我只是想他告訴我,內網對於這件事情是怎麼報導的。
我折回市中心,路上接著打電話,終於把電話打通了。
胡春來很是陌生地問道:&ldo;你是哪位?&rdo;我報上名號之後,胡春來告訴我,他在外地出差,可能要過一個月才能回來,沒等我說完事情,胡春來&ldo;咔&rdo;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掉。
我再回撥的時候,傳來熟悉而陌生的&ldo;你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rdo;。
我把手機抓起,恨不得摔碎在路邊,咬牙想了想。
胡春來折騰了好多年,職位終於上了一個級別,我的出現始終是一個異數,他選擇不和我見面,也是情理之中。
我讓計程車司機把我丟在路邊,不去找胡春來了。
我坐在江城一個湖泊旁邊,下午兩點鐘,天氣燥熱,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往下流,臉上衣服全部濕透了,大路上面車輛開得飛快,瀝青路冒著熱氣,一陣陣地吹來,幾乎能將人蒸熟過去。
我點了一支煙,覺得味道不給力,跑到路邊小賣部,弄了一包白沙煙,第一口抽得太猛,忍不住就咳嗽起來,後面幾口才舒緩了不少。身旁的環衛工人,整坐在一旁休息,用草帽不斷地扇風。
&ldo;今天得有四十度,太熱了。&rdo;環衛工人邊說道。
我想了一會,找不到胡春來,就去找趙陵城的家屬,瞭解的情形更加令人悲傷。
事發路段並不是晚上,而是白天。
當時路口攝像口正在檢修,根本沒有拍到照片,後來調取其他大量的錄影,找到了肇事車輛,可司機已經連夜跑掉了,司機的身份證都是假的,根本找不到是什麼樣的人。
在追捕司機過程之中,三天後,發現司機在一家賓館自殺身亡,遺言承擔不起鉅款賠償,此案便結了。
聽完這個,我氣不打一處來。
把一切弄清楚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小區,何青眉做好了飯菜,見我神情困頓,不由地問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蕭天將在風陵渡見過劉建國,不由地感嘆,倒是個硬漢子沒有到會遇見這樣的事情。
我道:&ldo;這事情不是偶爾事情,而是特殊事情。我之前遭遇過同樣的事情,我懷疑這事情是沖我來的。&rdo;
這是我心中的憂慮,說出來我才鬆了一截。
蕭天將是江湖人,知道這種打擊報復,經我這麼一說,倒也覺得有些古怪的地方。
&ldo;事發的時候,我們都在廬山內部,是不是他們找不到你,才造出這麼一件事情出來。&rdo;何青眉說道。
我的拳頭重重打在了桌上,桌面上的碟片框框作響。
何青眉道:&ldo;我記得昨晚的司機,他好像見過車禍過程的。&rdo;
我一躍而起,便要去找長發文藝司機,被何青眉拉住,道:&ldo;哥哥,吃飽飯再上路,我有辦法找到那個司機。&rdo;
我不信地看著何青眉,吃了點東西,便和何青眉一起上路了。
我們喊了一輛黑車,丟了五百塊錢,把文藝青年的特徵一說,中年司機想了想,道:&ldo;長發黑車司機一共有三個,你們在碼頭見到的那個,指不定就是孫傑了,這小子以前是江大音樂系畢業的。&rdo;
我道:&ldo;哪裡找得到孫傑?&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