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來道：&ldo;找村支書來，把人都給趕走。&rdo;
我道：&ldo;沒必要趕走。譚爺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隱藏很深，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給你們打電話的人，有可能就是他自己。&rdo;
胡春來強壓住怒火：&ldo;你……&rdo;我笑道：&ldo;是的，肯定是他給你們打電話。不如，你給我講一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兇殺案。&rdo;胡春來自己點了煙，沒有說話。我看著吳振，吳振也沒有說話。屋裡面忽然沉默，幾個躍躍欲試的年輕警官已經等不耐煩，再等下去就要天黑了。
兇手罪犯就在土屋裡面，衝過去只用花一分鐘，整個過程也只需要五分鐘。
有幾人已經過來催促。胡春來抽到第五根煙的時候，才說道：&ldo;譚一指殺死的是一個警察。將腦袋砍下來，然後用車子碾壓。腦袋最後變成了碎片。這案子是在江城市郊區發生的。昨晚上報到市裡面，我就趕過來的。那個警察是我哥哥。&rdo;
胡春來說完，又開始點菸。胡春來是個冷靜思考的人，並不是被仇恨沖昏頭腦的人。說到這裡，言語中還是有些激動。
不過我想的是，如果死掉的警察是胡春來的哥哥，我有理由相信，胡春來的話並不可信。譚爺殺了他哥哥是事實。但是為什麼要殺，殺他的動機是什麼。
我站起來道：&ldo;我找譚爺談一下。在這個期間，你們千萬不要走過去。記住我的話，不然你們中蠱，如果玩得很，命根子都會爛掉。&rdo;我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年輕的警察們聽的。他們雖熱血，但自己的命根子還是看得很重要的。
胡春來猶豫了一會，答應了，讓我半個小時後出來。
我到了土屋前面，傻蛋的手上的黑炭已經刷沒了，可他沒有停下來，左手的血肉都刷出來，整個木盆裡面的水泛著黑渣子，卻已經被紅血給染紅了。我上前一把拉住傻蛋，啪啪兩巴掌打在他臉上：&ldo;你這樣下去，會死的，我帶你進去。&rdo;傻蛋哭了，他不知道為什麼黑的變不成白的。
我道：&ldo;譚爺，我能進來嗎?&rdo;
譚爺應了一聲。
進門後，譚爺第一句話是這樣說的：&ldo;他們都該死。我可憐的兒子就是他們害死的。&rdo;
☆、第十八章 偉大的是父親
我把傻蛋拉進去，他快一天沒吃飯。已經沒多少氣力，見了譚爺，很是害怕，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譚爺冷冷地說道：&ldo;去把桌上米飯吃了，然後拿一把剪刀過來。&rdo;傻蛋一聽到可以吃飯，已經忘記了手上面的疼，站起來，狼吞虎嚥吃了起來，下巴很快沾滿了冰冷的飯粒。
我問道：&ldo;為何他們該死，他們是警察。基層民警一個月就兩千塊錢的，這樣的工資就連半平米的房子都買不到。&rdo;說話這話，我才看清楚譚爺。
屋裡面光線很黑，譚爺的臉已經變成黃銅色，嘴唇卻已經發白。胸前緊緊地抱著一個大罈子，當成無價之寶一樣。在暗處，有幾隻古怪的蟲子躁動不安。整個屋子裡面空蕩蕩，幾張舊式木椅躺著，客廳和臥室就用一張黑布隔開。臥室一個紅色箱子，上面掛了一把舊式銅鎖。
窗戶在呼呼地吹進絲絲涼風，似乎又要下雨了。夏天的暴雨總在不恰當的時候到來。
譚爺道：&ldo;有個十三歲的孩子被人願望了。警察卻不管，反而把那孩子的爹毒打了一頓。若那個孩子還活著，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和你一般大了。&rdo;
我明白那個十三歲的小孩肯定是譚爺的兒子，便問道：&ldo;十三歲的孩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