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望和期待,現在卻被困在這荒島之上,遠離故鄉和親人,一天到晚過得跟野人一般,要說心裡沒有失落和不甘,那怎麼可能。
尤其是沈曼如,她從小家境好,有花不完的財產,但是仍然很努力地學習醫術,中西醫兼修,就是為了將來能有一番作為。
而現在,她卻成了一名弓箭手!自己小時候並不喜歡、只是被迫練習的弓箭手!
眾人努力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幫她湊齊了這一身裝備,按說她應該很高興、很感激才對。一開始她確實很高興,意氣風發的過來試靶。
但是試著試著,她就開始懷疑自己,懷疑周圍的一切。
她本來是一名醫學生,她對自己人生的規劃,首先是當一名合格的大夫,然後再找一位又帥又有才的男人結婚,然後,再生個孩子,然後,再繼承家族企業,或者搞搞科研,再或者就在家相夫教子,都挺好。
可是現在呢,她穿著一身勉強敝體、鑲著椰子殼、縫著兔毛的爛漁網,站在這裡練射箭。以後的日子,可能就是天天拿著弓箭鑽樹林子,射個野雞野兔、野鳥野豬,弄不好將來還要射人!
這還是我麼?沈曼如忽然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了。
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麼?!她十幾年的苦讀,豈不是沒有了用武之地?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於是她的淚水,伴隨著這些天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其他人當然能理解她的心情,這些日子大家表面上都儘量表現得樂觀、堅強,但是內心都飽受煎熬。
所以,沈曼如那句話說出來,其他人都能感同身受,這些天要不是他們彼此互相扶持,他們哪一個人也無法獨自生存下來,恐怕早就支援不住、自暴自棄了!
一時間,六人都蹲在地上抹起眼淚來,他們的心情跌到谷底。
然而哭了一會兒,六人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此時太陽西斜,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
說起來有些無奈,他們現在抵抗負面情緒的主要手段,其實是飢餓。肚子一餓,別的情緒就被暫時壓制下來。
李金庫擦了擦眼淚,最先打破沉默:
“今天吃豬肉酸菜燉粉條。”
此話一出,哭聲立即停止了,眾人的淚水也改從嘴角流了下來。
李金庫早就開始醃酸菜了,之前經過兩次小批次試製,他逐漸掌握了要領,現在已經醃好了一大壇酸菜。
當然,和普通酸菜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大白菜,只能挑選一些葉片大而肥厚的野菜來醃。
豬肉用的是醃豬肉,他們的醃肉、臘肉還有一些沒吃完。粉條是曬乾的木薯粉條,這個有的是,吃不完。
經過十多天的打鐵、製作,現在李金庫做飯的傢什已經比較齊全。
他們又砌了一個專門做飯的土灶臺,而且是一灶雙鍋,一大一小,除了原來那個鐵鍋,又打了一口直徑60厘米的大鐵鍋,另外還有鐵鏟、鐵勺、漏勺、專用的生熟菜刀、斬骨刀、廚房專用的雞骨剪、削皮刀、擦絲兒用的擦子,以及木製大鍋蓋、生熟菜板、竹箅子、竹蓋墊、刷鍋的竹刷、椰殼水瓢、木製蒜臼子,等等等等。
其他五人也一起幫忙,洗菜、切菜、切肉、刷鍋、刷碗、燒火、鼓風、劈柴、接水,六人配合得非常默契,井井有條。
約摸半個多小時,好幾道菜就上桌了。
他們吃飯的傢伙什兒也升級了,肖恩他們做了一張圓桌,六個人正好坐得下,每人還有一個板凳,再也不用坐地上吃飯了。雖然做工還有些粗糙,但已經像模像樣了。
那桌子中間有一個木製的轉盤,可以將菜放到上面轉著吃。不過這轉盤沒有軸承,轉起來不太順滑,上面放著菜時,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