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無意插手。
但是現在不是三州之地了。
那麼大一片土地,那麼大的權力真空,想要插手很難嗎?
不難。
要是按照之前的規矩,把那麼大一片土地封賞出去,那麼蘇詠霖和孫子義的勢力都不會比他小。
名義上是他封賞的,實際上都知道是蘇詠霖和孫子義給的。
整個光復軍就會變成三巨頭鼎立的局面,而不是趙開山作為大統領總攬全域性的局面。
趙開山已經有了作為山東大總管和光復軍大統領的意識,他開始有了上下等級的認知。
他意識到他作為這一次起義的絕對領袖,應該要擁有絕對的優勢。
無論是聲望還是地盤還是軍力,他都應該佔據絕對的優勢,否則他又如何能領導這一次的起義,帶著光復軍走向更加遙遠的前方呢?
他要是沒有絕對的優勢,誰知道光復軍走向前方的時候領軍人物還是不是他?
蘇詠霖在他心中播下的改朝換代的種子已經破土而出,開始發芽生長了。
所以孫子義的言外之意,趙開山聽出來了。
而這,趙開山無法接受。
這場會議開始之前,趙開山和親信們商討那份封賞名單的時候,趙祥曾向他進言。
趙祥建議趙開山提早防備孫子義和蘇詠霖,認為這二人都不可信。
並且進一步建議他應該想辦法剝奪掉這兩人手中的一些權力,確立自己說一不二的領導人的地位。
簡而言之就是要做出一些政治上和軍事上的改變,確保自己是唯一說話算數的那個人。
趙祥感覺繼續像現在這樣政令分三家而出的局面並不太好,對趙開山大統領的地位沒有好處。
當時趙開山還有點迷糊。
“我與雨亭、子義歃血為盟,相約反金,永不背棄,如今局面一片大好,你要我做這樣的事情?這有什麼必要?我乃山東大總管,光復軍大統領,我說話不算數嗎?”
“兄長!你傻啊!”
趙祥一臉緊張地說道:“蘇詠霖和孫子義各自執掌一路軍兵,名義上是光復軍,聽從兄長的指揮,可實際上他們攻取的地方都可以自己做主,兄長又插不進去手!
兄長,孫子義攻取了登州萊州和寧海州,蘇詠霖攻取了淄州泰安州和濟南府,這六個州府,加上莒州和密州,一共八個州府,是兄長可以說一不二的嗎?
兄長要這八州的人力物力,沒有孫子義和蘇詠霖點頭,當地人會聽從兄長的號令嗎?他們一手拉起來的軍隊,如果兄長繞過他們釋出命令,軍隊會聽從兄長的號令嗎?”
趙開山被趙祥說的一愣一愣的。
然後細細一想,覺得的確是這樣。
這八個州府,的確已經是蘇詠霖和孫子義控制著,要是沒有蘇詠霖和孫子義的首肯,他怕是不能那麼方便的做某些事情。
話雖如此,若是趙祥不說,他怕也就是如此預設,並不在意。
但是趙祥一旦說出來,趙開山忽然感覺有點不舒服。
趙祥還在繼續說。
“兄長是山東大總管,光復軍大統領,可是眼下兄長說話算數的地方,不過沂州、益都府、濰州、濱州和棣州,兄長是大總管,大統領,可是發號施令只有這五州府能聽從!
現在蘇詠霖和孫子義又要兄長按照他們定下的這份名單給他們的部下封賞,這還不夠明顯嗎?兄長要是答應了,這八個州府就真的是這兩人的天下了,到時候萬一……”
“萬一什麼?”
“萬一蘇詠霖和孫子義對兄長不滿,二人聯起手來,他們的勢力加在一起,就會超過兄長,到時候兄長如何作為?”
趙開山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