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祝啊。
一覺睡醒,天已大明,周伯通依然支手叉腳的躺在地上大聲扯鼾,我撐著下巴無意識的數他的鬍鬚。為什麼黃老邪看起來那麼年輕,他卻跟個老猴子一樣,難道長年的穴居生活真的會讓人急速老化變成白毛女?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頭髮,烏黑油亮連根分叉的都找不到,老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花瓣飄落而下,隨風滑入洞中,對面的周伯通摸了摸鼻子,吧唧吧唧嘴翻了個身繼續睡。簫聲隨著海風飄蕩進耳中,柔和低緩中包含著滿滿的哀傷,像是思念,更像是愧疚。那曲調太過悲傷,好象包含著天人永隔的感慨,融進心底,化成一片散不去的憂愁。
遙遠的記憶片段浮上腦海,在略帶著酸澀的迷茫中,周伯通大叫一聲一躍而起,擾亂了我的思緒,更打斷了由海邊傳來的簫聲。
我抓起旁邊的小石子朝他頭上砸去,氣道:“鬼叫什麼啊。”
他躲過我的攻擊,抓抓腦袋,小心翼翼的說道:“怎麼不是《碧海潮生曲》?奇怪。黃老邪怎會想起來吹這個曲子?”
“什麼曲子?”我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隨口開問。他抬眼望天,說道:“我只記得,那段時間,他死了老婆,天天都在吹這曲子,一晃十多年沒吹了,怎得今天到想起來了。奇怪。”
我回頭望向曲調傳來的方向,心情難以言喻的複雜。有些羨慕阿衡,能被一個男人記掛數十年,或許她即便是死,也會無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改應該合理點了吧
四 桃花香冢
“師父,好師父,你把那首曲子教給我吧,好不好?求你拉!”周伯通在我旁邊轉來轉去,裝模作樣的給我捶背揉肩,一臉堆笑,頗有諂媚討好之意。
我扭動肩膀避開他髒兮兮的爪子,說道:“教給了你,我有什麼好處?”
他想了想,說道:“我做你弟子,聽你的話,誰欺負你,我就去揍誰,這還不算好處嗎?”
我眯起眼,問道:“那要是黃老邪欺負我呢?”
“你把曲子教給我,我就可以幫你去欺負他了!”他振振有辭,大拍胸脯的向我保證。我回敬道:“謝了,有了費那功夫去教你,還不如我自己去吹給他聽。”
他愣了愣,愁眉苦臉道:“那你要怎樣,才肯教我?”
我斜著眼問道:“你當真願意聽我的話?”他認真的點頭,說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我偏著頭問道:“若是我讓你將《九陰真經》給我呢?”
他哭喪著臉原地轉了幾圈,懇求道:“姑奶奶,你能耐都夠大了,為什麼還要盯著真經不放啊。”
“是啊,你都有真經了,為什麼還要纏著學我的功夫呢?”我欣賞著他焦急的模樣,笑道:“我的功夫和真經你只能選一樣,要麼你抱著那本破書一輩子被困死在這,要麼就拿真經來交換對付黃老邪的法子。自己看著辦吧。”
他委屈的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頭向天大聲哭號起來,邊哭邊說道:“師兄啊,你為什麼要把真經交給我保管啊!又不讓我學上面的武功,又不能拿去交換別的武功,你害死老頑童了!我好可憐啊!”哭著哭著,居然向前撲倒猛砸地面,那動靜,比某些電視上的哭喪還要熱鬧。
“喂喂喂,你哭也沒轍啊,本姑娘才不吃那一套。不給我真經,就別想學本事,喜歡哭,就呆這使勁哭吧。我可不陪你瘋了,告辭。”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他卻猛得跳起撲向我腳邊。
我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洞外,看著大張嘴巴滿臉驚訝的周伯通,笑道:“你那兩下子,還是別在我面前現眼了。安心的呆在這,等著黃老邪再來給你吹曲子聽吧。”沒再理會他,我朝著林外竹林的方向信步而行,聽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