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麼晚前來,所為何事?難道貝勒爺也是來找沈先生喝酒的?好像接待外使,不是貝勒爺職責所在吧!亦或是貝勒爺認為本官招待不好外使,不放心本官,所以前來看看?」
「這個,這個……」
面對佟嘉的責問,平時囂張跋扈的濟爾哈朗居然不敢和佟嘉爭論,雖然佟嘉只是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官位不顯,但是佟嘉乃是佟氏一族的人,而佟氏一族,又掌握了滿清的漢八旗和大部分經濟,得罪了佟嘉,就是得罪了佟氏一族,若是把佟氏一族惹毛了,滿清的氣數也差不多盡了。
皇太極之所以敢擺佟嘉一道,那是因為皇太極早已經有了脫身之策,但是濟爾哈朗卻不敢,因為他沒有脫身之策。
看著毛事沒有的佟嘉,濟爾哈朗略微覺得有些頭疼,今天這條烏龍,似乎擺得有點大哦!
濟爾哈朗稍微一頓,隨即反應過來,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別緊張,別緊張,本貝勒來這裡,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聽說沈先生的酒量好,特地來討教一番!」
「對不住,我們喝完了!」
佟嘉惱恨皇太極等人算計他,根本不接受濟爾哈朗的邀請,衣袖一揮,徑直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見佟嘉憤而離開,濟爾哈朗頭上滲出了冷汗,很明顯,皇太極的餿主意被沈如破解了,不僅被沈如破解了,沈如還把佟嘉也搞明白了,此時佟嘉恐怕已經知道了皇太極算計他的事情,以後的事情會怎麼樣展,濟爾哈朗還真不能確定。
「呵呵!」
沈如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向濟爾哈朗說道:「貝勒爺,你看,請客的人都走了,我們怎麼辦?要不,我讓人再擺一桌,請貝勒爺喝一杯,比一比我們的酒量!」
「算了,算了!」
濟爾哈朗搖了搖手,道:「既然佟大人都走了,本貝勒也不好留在這裡,佟大人在這裡,我可以說我是被他拉來陪使者的,可是他走了,我可就不能再留了,等會被人安上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可就百口莫辯了,本貝勒告辭,告辭!」
濟爾哈朗說完,帶著垂頭喪氣的戈什哈,落荒而逃。
看著落荒而逃的濟爾哈朗,沈如冷笑,道:「滿清人就這點出息,還想和我鬥,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哼!」
皇太極此時也是一臉哭喪,他本來在汗宮裡等濟爾哈朗勝利的訊息,等來的卻是濟爾哈朗灰溜溜回來的訊息。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皇太極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犧牲一個忠心耿耿的大臣的貞潔,沈如居然還是全身而退,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雖然沒有抓住沈如的把柄,但是皇太極並沒有沮喪,因為他再次堅信 ,沈如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這樣的人才都不籠絡,還籠絡誰呢?
雖然籠絡人才重要,但是穩定佟氏一族更重要,畢竟佟氏一族掌握了整個滿清的漢八旗,若是他們倒戈相向,可夠皇太極喝一壺的。
雖然佟嘉在佟氏一族只是後生晚輩,但是人都是要臉的,皇太極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利用佟氏一族的人,佟氏一族的人能答應才怪。
皇太極當即下令,又是賞賜佟氏一族的人,又是給佟氏一族的升官,總之,一切可以平息佟氏一族的怒火的方法,皇太極都用上了。
佟氏一族現任的族長佟養性見皇太極又是賞錢又是升官,心中稍稍有些疑惑,雖然佟家在滿清的地位很高,素來有「滿清第一漢臣之家」的美譽,什麼寧完我、什麼范文程、包括在極受皇太極信任的葉昇,在佟氏一族面前,那都是渣一般的存在。
但是,按說現在佟氏一族又沒有給滿清做什麼貢獻,皇太極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封賞佟家呢?
難道是皇太極怕佟家在這個時刻倒像明朝,和滿清為敵,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