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還有三百五十人騎在馬背上,除了幾個陣亡的排長和班長,五個連長和營長都沒有落馬。
起初後金騎兵的人數優勢,此時已經損失殆盡。
「阿勒泰甲額真陣亡啦!」
突然,一個後金騎兵狂呼起來,因為他看見了一具沒頭的屍體騎在馬上,而屍體穿的戰袍,正是阿勒泰甲喇額真的。
兩次衝鋒,佔據人數優勢的後金騎兵居然沒有佔到半分便宜,使得後金騎兵計程車氣降到了冰點。此時突然聽說主將已經陣亡,士氣馬上再次下降,變成了負數。
士氣一跌,後金騎兵的陣型也開始生動亂,許多人已經在開始考慮逃跑的事情了。
此時後金騎兵中最大的兩個官就是兩個牛錄額真,雖然他們竭力維護陣型,但是由於兩人的資歷太低,根本不能起到作用,反而讓已經動亂的陣型越來越亂。
閻虎在虎威團經過一年多的磨練和學習,對戰場形勢的把握已經爐火純青了,他看見敵軍陣腳一亂,立刻知道機會來了。
閻虎拔出馬刀,舉過頭頂,大聲的向麾下的騎兵吼道:「手持鋼刀九十九!」
「殺盡胡兒才罷手!」
回答閻虎的,是五百名虎威營騎兵從喉嚨裡出的怒吼。
閻虎的馬刀向下一劈,磕動馬刺,戰馬開始再次狂奔,閻虎大聲的吼道:「殺!」
「殺!」還在馬上的虎威營騎兵齊聲大吼,甚至,一些躺在地上的傷員也跟著大聲的鼓譟。
面對潮水一般湧來的敵軍,後金騎兵的陣勢轟然倒塌,所有人調轉馬頭,開始沒命死似的逃跑。
剩下的兩個牛錄額真也知道要逃跑,可是熟讀《三國演義》的他們,知道應該有組織的撤退,而不是這樣漫無目的的潰退,因為這樣漫無目的的潰退,只能讓敵人有機可乘。
於是兩個牛錄額真狠下心來,砍掉了幾個率先逃跑的傢伙,希望以此來警告部下。但是不幸的是,他們的懲罰不僅沒有讓逃跑計程車兵回頭,反而引起了譁變,一個牛錄額真被潰兵砍死。另一個牛錄額真見事不可為,也調轉馬頭,跟著潰兵跑了。
五天的連續奔襲,已經讓虎威營騎兵的體力到了零界點,他們之所以還能堅持和後金騎兵大戰一場,全憑著平時良好的訓練和滿腔的仇恨。
此時,後金騎兵已經潰退,虎威營騎兵終於撐不住了,草草的追擊了一里,便調轉馬頭,回到了剛才的戰場。
終於可以下馬休息了,虎威營騎兵們幾乎爬下馬背的,許多士兵下馬之後,顧不得地面的寒冷,直接躺在了地上,他們現在覺得,躺在冰冷堅硬的大地,簡直比躺在自家的熱炕頭還要舒服。
一場大戰,虎威營騎兵幾乎人人受傷,連閻虎的肩頭上都中了一箭,不過他顧不得醫治,在戰場上巡視了一圈,立刻下令:「迅打掃戰場,救治傷員,半個時辰之後,必須離開這裡。」
「不能讓將士們休息一會嗎?他們已經很累了啊!」一個連長出言反對,說著,他便指了指滿地鼾聲大作計程車兵。
閻虎虎著臉說:「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建州奴隨時有可能反撲,我們必須儘快趕往薊州,依靠堅城防守,否則,以我們這點兵力和建州奴野戰,和送死無疑。」
半個時辰之後,閻虎親自吹響了代表起床的哨子,尖銳的哨音迴蕩在熟睡計程車兵耳邊。
「起床了,集合了……」一個士兵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並且開始喊身邊的袍澤。
在虎威團裡面,哨音就是起床的命令,雖然大家睡得有點死,但是聽見哨音在耳邊迴蕩,立刻醒了過來,微微愣了一下,立刻跳了起來。
閻虎的親兵騎著戰馬,在士兵們的中間來回賓士,口中大喊道:「營長有令,所有人立刻上馬集合,上馬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