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樓高的教學樓前,跟上次在郎州師院參加培訓一樣,門口立個一塊木板,上面貼著一張紅紙,上面用黑墨水寫著“郎州地區九四年中青年幹部培訓班”,旁邊有一行小字註明,報名處102號教室,套路都差不多。
來到102教室,教室裡靠門口處坐著三個老師摸樣的人,正坐在那裡輕聲地交頭接耳,而在旁邊,有幾個人撅著屁股在課桌上寫著什麼。
“老師們好,我是義陵縣的蘇望。”說罷便把介紹信遞了過去。一個老師接了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拿起一個名冊,嘴裡唸唸有詞道:“義陵縣,蘇望,嗯,在這裡。”接著隨手在名冊名字後面劃了一個勾。
第二位老師遞給蘇望一張表格,向旁邊的課桌隨意一指道:“你找個地方把這份表格填寫好。”
蘇望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份學員登記表,上面很多東西,空欄表格佈滿了整張紙。蘇望找了個空隙,從包裡拿出筆來,也撅著屁股填起來。正填著,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同志,請問薛字怎麼寫?薛仁貴的薛。”
蘇望微微抬了一下目光,原來是旁邊一個小夥子在悄悄向他左手邊的人諮詢著,不知道被問的人是不知道呢還是不願意告訴呢,低聲地嘀咕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小夥子沒有辦法,只有又轉到蘇望這邊。
蘇望想了想,拿著筆準備找紙時,那小夥子推過來一張草稿紙。蘇望把薛字一筆一劃寫好了,小夥子一看,不由笑了,“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個薛字我就是吃不準兩個口子上是不是有一撇,多謝你了,同志。”
剛才左手邊那位被問的人不由嘀咕了一句,“不就一撇嘛,寫字的時候稍微連一下就過去了,用得著這麼認真嘛。”由於三個人靠得很近,幾乎是頭靠著頭,所以這人的話蘇望和小夥子都聽到了,但只是笑了笑沒有出言。
“我叫蔡浩,舞陽縣的。”小夥子剛低下頭像是想起什麼,猛地抬起頭向蘇望介紹道。蘇望這個時候才看得仔細,蔡浩不過二十六七歲,國字臉,濃眉大眼,很精神也透著一股穩重。
“我叫蘇望,義陵縣的。”
蘇望很快就把那張表填得密密麻麻,交給了第二位老師,他看了一遍後便隨手遞給第三位老師,第三位老師看了一遍就拿出一個公章,很有氣勢地在登記表上一蓋,然後埋頭寫寫劃劃一會,最後遞給蘇望一個學員證以及宿舍安排表等資料。
到了宿舍樓指定的房間,蘇望覺得黨校的條件比郎州師院要強一些,別的不說,宿舍樓就比郎州師院的要好一些,無論從外觀還是內飾,而且整棟宿舍樓顯得非常冷清,完全沒有郎州師院宿舍樓那種熙攘擁擠的感覺。
來到203號房間,裡面坐著一位熟人。
“蘇望,想不到我們倆一間宿舍。”蔡浩有點詫異和欣喜地站了起來。
“緣分,這就是緣分。”蘇望樂呵呵地說道,“你們好,我是義陵的蘇望。”他向宿舍其他兩位打著招呼。
“你好,我是朗溪縣的何守豐。”“你好,我是豐山縣於達岸。”黨校的學員跟蘇望以前在郎州師院進修的同學有很大的不同,黨校的學員好歹都是領導或者是即將走上領導的“優秀人才”,為人處世方面要強多了。
住在同一間宿舍,四個人關係表面上相處地都還可以,不過相對而言,蘇望和蔡浩關係要密切多了,而何守豐與於達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