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地,紮實做事,做勤奮敬業的表率;第四,要以修身立世,如何修身,在我看來,一要修心氣,二要修大氣,三要修正氣,四要修銳氣,五要修靜氣。”
話一落音,整個會議室一片寂靜,大家都呆呆地看著抹了一頭汗坐下來的蘇望,雖然他說的差不多,但是這麼有條理有深度,還是很難得。這時,一個掌聲響了起來,一直在注視和觀察蘇望的詹小芳第一個鼓起掌來,而康永年也微笑著跟著鼓掌,會議室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
待到掌聲平息,康永年很高興地說道:“這位蘇望同志說得非常精闢,對了,你就是在《荊南日報》發表送電影春風下村的蘇望同志吧,義陵縣青年幹部果然是臥虎藏龍,素質高。”
聽到康永年的誇獎,林桂清臉上露出淡淡笑容,而梁東誠和其他青年幹部們的笑容中帶了或濃或淺的嫉妒。
散了會,康永年、林桂清等人走在前面,大家緊跟在後面,不約而同地以那兩三個人為中心圍聚過去。蘇望慢慢走在了後面,準備找個機會溜掉。
“嘿,蘇望同志。”蘇望抬頭一看,原來詹小芳不知不覺地從前面落到了後面,跟她走在了一起。而周圍的人似乎並不知道她的背景,只是和她客氣地點點頭,然後繼續尋找空擋,看能不能往康永年、林桂清那邊再前移一些。
“我還記得你。”詹小芳的聲音雖然不像銀鈴那樣悅耳,但是底氣很足。
“詹部長見過我?”
“今年地區元旦匯演,我在後臺見到過你,你溫暖你女朋友的腳。”詹小芳點了一句。
蘇望的臉僵硬了一下,那一刻的回憶突然從腦海深處裡湧出,沉重的幾乎讓他邁不開雙腿了。他勉強笑了笑,回答道:“我也記得詹部長你,你當時是主持人。”
“是的,你今天的講話真是太棒了,真不愧是能在荊南日報上發表文章的才子。”
“什麼才子,我今天的話都是被逼出來的,能說的都讓前面的人說光了,我只有憋了這麼一段出來。”蘇望僵硬地咧咧嘴道。
詹小芳不由一笑,豐潤的臉如同一朵微微盛開的牡丹。“我想以你這段話為綱要,再豐富一下,寫一篇文章,題目叫《有關青年幹部成長的思考》,投到省組織部的組工動態去,署我們倆的名,當然是你為主,我為次,你說好不好?”
“沒關係,反正這段話我是臨時想出來的,你現在叫我回憶,我都記不全了。”
“我可是全記住了,”詹小芳拍了拍手裡的筆記本道,“那就這樣說定了,你留個地址,我寫好後寄給你,你修改一下做最後定稿。”看來她已經把蘇望看成是文章高人了。
蘇望在詹小芳的筆記本上寫下自己的通訊地址,由於捱得比較近,蘇望覺得一股淡淡的粉香直鑽自己的鼻子,差點沒寫錯一個字。
“呀,你怎麼在縣誌辦?你這樣的才子高人應該在縣委辦呀。”
“我是服從組織和領導安排。”
“哦,”詹小芳不便多問了。兩人跟著人群走下路,眼看就要出樓梯到院子裡了,詹小芳突然問道:“你還常常去郎州見你女朋友嗎?”
蘇望像是被一把利劍刺中的心口,一直被深深隱藏的傷口頓時鮮血直流。他定在那裡,臉色慘白,好容易才用盡全身力氣道:“已經分手了。”
“什麼?”詹小芳不敢相通道,“當初我看到你把你女朋友的腳擁進懷裡的時候,我有一個錯覺,你們應該會永遠在一起。”
蘇望轉過頭來,滿是憂鬱和感傷的眼睛讓詹小芳看到無盡的無奈和痛惜,他淡淡地問道:“永遠有多遠?是一個永恆,還是一瞬間?”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看著蘇望在陽光下的背影,詹小芳覺得自己看到一頭在荒漠中孤獨前行的駱駝。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