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倒好,她惴惴的看著他。
他嘗也沒嘗,將新茶潑在地上,道:“太燙!”
他從沒在她面前發過脾氣,也從沒有如此難侍侯過。她又著急又委屈,不敢出聲,眼淚簌簌而下,一顆顆滾過下頜。
他看了一眼,心又軟了。自己從沒許過她什麼,也沒表示過什麼,她也是個極安分聰明的人,她定親他根本無權去責備,剛才的無名火,實在是師出無名。
他嘆口氣,走到她跟前,伸手想為她拭淚,她慌張的要躲開。他卻強硬起來,伸手攬著她的腰,硬將她臉上的眼淚抹去。
她靠在他的懷裡,驚慌羞澀,但礙於他的身份又不敢拼命掙脫,心跳的快要蹦出胸口。他的手指有點微涼,滑動之間,涼意彷彿沁進了肌膚,她有點輕顫。
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終歸放開她,柔聲道:“你去吧。”
她驚惶的象只小鹿,匆匆出了房門。站在陽光下,她才覺得安心了一些。他方才的舉動,分明………她強迫自己不去多想,明知道有些東西存在,但如果你刻意忽略,時間長了就可以忘記。
親 了
除夕上午,裴雲曠和許氏應召入宮。皇上在宮裡賜宴,這次不僅宴請了皇親國戚,還有北征的一些將領。
司恬有了半日空閒,一閒下來她便有點想念母親,於是信步走到園子裡散散心。
梅花開了,梅枝瘦逸,花香醉人,她停了步子,仰頭深嗅了幾口。
突然,蘇翩身邊的侍女綠玉跑了過來:“司姑娘,方才有人來找你,被管家打發走了,這是他留下的東西。”
她愣了:“誰啊?”
“我不知道,這是管家交給我的。”
她好奇的接過包袱。包袱提在手裡還有些分量。她回到屋裡,把包袱攤在桌子上開啟,裡面居然是一件漂亮的緞子小襖,還有幾包點心,還有,五兩銀子!
她半天也想不出來京城還會有誰給她送東西,是虎子哥嗎?可是如果是他,丸子管家一定不會不讓他進來,到底是誰?
她包好包袱,去找丸子管家。
裴四喜見她來問,忙道:“哦,那人二十歲左右,說他姓吳。我看他臉生,沒讓他進來,打發走了,不過他死活非要將東西留下。”
她心裡恍然一動,莫非是吳熔?可是他不是該在信州麼,怎麼會來京城?但是除了他,她又實在想不出來還認識那位姓吳的。
“管家大叔,要是他下次來,你叫我一聲,我出來見見,成嗎?”
“成。”
沒想到翌日下午,管家就來找她:“司姑娘,昨天那個人,又來了。”
她略一思忖道:“請大叔讓他去後花園的西角門等我,我隨後就到。”
今天是大年初一,王府大門前人來人往,她自然不能站在那裡和人說話。後花園的西角門很偏僻,平時只有送菜的人從那裡過,在那裡說幾句話應該沒人看見。她昨天想了半天,其實心裡已經十有八九認為那人就是吳熔了,想到他,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她慢慢走到後花園西角,輕輕開啟木門,發現一個年輕人正等在那裡。高挑的個子,很清瘦。她心裡越發的確認他就是吳熔,情不自禁的臉紅。
她低聲問道:“我就是司恬,請問公子是那位?”
那年輕人一見她也是臉色紅紅,低聲道:“我是吳熔。”
果然是他,她臉更紅了。
“你怎麼來了?”
“三月就是春試,我娘讓我先過來。”
“哦。”
他微微笑道:“本來昨天是想來接你去過年,可是管家不給通傳。今天來,給你拜個年。”
他如此禮節周到,倒讓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