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倉瀾的資本。”
司恬想了想,問道:“現在的倉瀾王不也是他的侄子嗎,為何他對你這樣愛惜,一心要幫你?”
商雨道:“因為我的舅父老安慶王曾救過他.他自小就離開倉瀾到了大粱,舅父對他諸多關照。後來我母親嫁到倉瀾,兩人成了親戚,更是來往密切。之後母親慘死,我孤苦伶仃,他對我關愛有加視為親生,所以他自然是一心向著我。”
司恬心裡閃過一個疑惑,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上回帶我去竹林七叔的住處,坐了片刻又拉我出來,是什麼用意?”
商雨點點她的額頭笑道:“你這丫頭真是笨,我是想讓七叔瞧瞧你,看看我挑內人的眼光如何。”
司恬立刻俏面飛紅,原來是這樣。
商雨嘿嘿一笑,“七叔一見就喜歡,曾私下對我說,你這模樣易生男。”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司恬的臉色越發的緋紅,羞惱地踩了他一腳。他一把環住她的腰,笑道:“你_表面溫柔,其實也很潑辣。”
她還想再潑辣些,卻被他制住了……她無可奈何地任他“欺負”了一番,心裡也認同了他的意思。既然已經錯過了入宮的時機,既然他已經將自己從七勢門朱雀變為他的內人,那麼以後就只掛念著他就好,那些宮闈朝堂之上的權謀統統遠去吧。
七叔來得很快,翌日下午就到了,還帶了幾名壯年男子。這些人刀劍隨身,身形健碩,一看就是會武功之人。商雨和七叔在屋子裡足足談了一個時辰,司恬很奇怪兩人在商議什麼,但想到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去打聽,便去做飯了。
入夜,商雨來到司恬的房中,她想仔細問問出徵的細節,可他草草答了幾句,就吹滅了蠟燭。黑暗之中他抱住了她,吻如落雨霏霏,悉數灑在她的臉上、唇上。
她慌張地推他,卻抵不過他的力氣。夜靜如空山,咫尺之間,他的呼吸帶著侵略的味道,似乎想要將她吞噬。
她覺得自己被捲入到狂風之中,身姿飄搖,被他抱到了床上,芙蓉軟帳落下,她的心提了起來,他要做什麼?他躺在床的外側,她正要擔心他動手動腳不老實,他卻背對著她睡了。這人,好奇怪。
五月初,平匪增援大軍開拔,司恬和匕叔也進了上京,住到了郝府。司恬反應過來,“郝”應該是商雨倉瀾名字中的“昊”字,為掩人耳目,特意如此。
商雨顧不上和兩人告別,隨著大軍馬不停蹄地往燕州而去。他這一走,司恬真正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甚至想自己賭輸也無妨,只要他平安回來。
上京的春天一向很短,來得晚走得快,轉眼就是炎熱的夏天。皇上龍體堪憂,不宜長途跋涉,所以直到夏初也未從東都回來。上京的夏天少了京都的意味,倒比平時冷清了許多。
商雨到燕州不久就傳來訊息,臨江王反了!這話聽在司恬耳裡,無疑是雪上加霜。他走的時候只說是去增援臨江王剿匪,她並未怎麼操心,朝廷的正規軍隊去對付一些烏合之眾,她覺得勝券在握,怎麼也沒想到臨江王會謀反。剿匪和平叛到底是兩回事,後者自然兇險得多,對手又是臨江王。她算是徹底地陷入了無盡的擔憂之中。
天越熱,司恬越是煩悶。七叔見她煩躁,便陪地下棋,又給她講做生意的道理。司恬這才知道,原來店鋪遍天下的隆慶堂竟是七叔的產業。七叔自小就離開倉瀾,混跡中原醉心於生意,後來財勢漸盛,便招集了一些江湖豪傑成立了七勢門,從中挑選一些人才培養為商雨的近衛死士。為了不暴露商雨和自己的身份,對外一直是由邵培擔任七勢門的門主。他還告訴司恬,此次出征,他派了許多七勢門的高手暗中保護,商雨絕對不會有事。
這話很具安慰作用,司恬的擔憂算是稍稍減輕。七叔安慰她道:“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