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就那麼介意生氣,最可恨的是,為了一雙鞋墊就將他“出賣”了。可是她送來一碗藥湯的時候,他表面鄙夷,心裡,其實很歡喜。
所以,他念著她的好,才好心地提醒她,不要和謝聰有什麼糾葛,還故意在謝聰面前演一場曖昧的戲,讓謝聰對他們有點誤會才好。難道,他冤枉她了?也許是真的冤枉了,她氣鼓鼓的樣子一點也不作假。
他居然有點高興,身為大師兄,他覺得他對她多操點心,無可厚非,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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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朱雀院,一看蘇姐的窗戶上還有個俊俏燒包的人影,司恬就更加的氣惱了,都是這個妖孽害的,讓商雨誤會。她才不信他對她會有什麼企圖,不過是禍國殃民的本性一時無法收斂,閒著也是閒著,就禍害一下窩邊草逗逗樂吧。
於是,她在房裡為聰哥配了一杯“特別”的茶水,端著到了蘇姐的房外。
房門口,她驚呆了。
裡面的一句話,險些讓她手裡的茶水掉在地上。
“三年之後,我仍舊配不上你麼?”
“你不要說了,三年前拒絕的事,三年後,我更不可能答應。”蘇姐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全然沒有白日和她們在一起說話時的溫柔墉懶。
司恬慢慢退回到自己的房間,笑呵呵的將聰哥那杯特製的茶倒了,重新沏好兩杯春茶。茶香嫋嫋氤氳開來,在她的鼻端下溫暖的燻著,她笑呵呵地看著翩然舞動的茶葉浮浮沉沉,漸漸塵埃落定在杯底,如同霧中開花的謝聰的心事。原來如此哦,她不禁有些好笑。方才被商雨勾起的一點點委屈盡數散了,再想到商雨還慎重的將她叫到門口告誡一番,就更是讓人覺得啼笑皆非了。
她大方地端著茶水走近蘇姐的房間,房門外還故意清了清嗓子。
蘇姐和謝聰都面色自如的坐在那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私下揣摩,莫非是聰哥被拒絕的次數多了,臉皮也厚了?怎麼一點也看不出頹廢和傷心欲絕的模樣呢?
“哎呀,小師妹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我嗓子幹了。”
蘇姐不鹹不淡地說道:“嗓子幹了,還是喝了茶去睡吧。”
“這個,孤枕。”“難眠”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司恬更加善解人意的搶先說道:“蘇姐,我困了,先去睡了。”
於是,屋子裡剩下了那兩人。
司恬出了房門抿唇忍笑。其實,聰哥也不錯嘛,配蘇姐,其實很合適。
正這麼想著,突然聽見蘇姐屋裡一陣哀叫,是謝聰的聲音。
“你打我也不走。”天,他捱打了?司恬想進去勸架,卻又覺得不合適,站在那裡很為難。
接著,就聽謝聰道:“蘇翩,你不要以為大我五歲,就一直是我姐!”
呵,蘇姐也不叫了,直接蘇翩了!夠膽量!
又是一聲哀叫。
“你看你對我是有情意的,打是親,罵是愛。”
這個,看來聰哥是樂意被打的,司恬覺得還是趕緊離開為好,貌似,蘇姐是不會真打他的,不用操心勸架的事了,還是回去睡吧,再聽下去,就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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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一月,發了月銀,司恬就帶著下山看母親。在山門外,居然偶遇商雨。為什麼是“偶遇”?因為從那夜起,她刻意躲著他,已經十幾天沒見他。
他今天格外英朗俊美,鮮衣新靴,氣宇不凡。莫非是下山去見紅顏知己?司恬不禁對他多看了兩眼,而後不禁聯想到上次那一位送了鞋墊又送布鞋的姑娘,她的唇角就忍不住彎了起來,心情大好。
商師兄今日心情也好,和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