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去看看顧源。”
在經過了三杯咖啡、一杯紅酒、兩杯香檳(……)之後,我心裡所有的疑惑和憤怒都扔到了黃浦江對面。我和Neil勾肩搭背,甚至喝茫了之後順勢倒在了他結實而修長的大腿上,儘管他只穿著貼身短褲。這個從矇在鼓裡到撥雲見日的過程,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場徹底的解脫,感覺之前一直卡在脖子裡的那把刀,終於哐噹一聲落了地。
Neil和顧源所謂的曖昧,被證實了是我的惡趣味在作怪。事實是,那天Neil對顧源透露了自己是gay之後,顧源完全當他在開玩笑,確實,Neil從小到大都是以離經叛道闖禍作孽著稱的。所以,Neil在第三次詢問了顧源“你真的不信?”之後,直接把顧源抓了過來,把舌頭伸進了他嘴裡。
這就是我看見的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至於那句被我聽到的“顧裡怎麼辦”,完全是顧源對顧裡的一片濃郁愛情,他怕顧裡知道這個訊息會發瘋,所以首要擔心的是顧裡。他實在吃不準這個女人會搞出什麼動靜來。
顧源在對我解釋的過程中,每隔三秒鐘,他就會怨恨地瞪我一眼,如果目光可以射出毒針來的話,我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是一個仙人掌了。
聽完整個故事之後,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深深地失望了。其實在我飽受震撼的內心深處,早就醞釀起一種癲狂的期待。好了,現在沒了,一場白日夢。我都可以聽見內心粉紅色泡泡破滅時“啪”的聲音。
Neil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好啦,你別失望了。或者我能和簡溪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可以天天欣賞。”
我心中迅速燃氣熊熊的怒火,卻在看見他那張充滿邪氣的英俊面孔之後,又無奈地消失了。我承認自己的靈魂又被勾走了,他的長相本來就夠迷死人和雌性動物,何況又是該死的金髮混血。
所以,當下我不顧Neil歇斯底里地反對,把他直接定位為我的好姐妹。雖然他有著極其陽剛的外表和舉止,但這並不影響我放心大膽的躺到他毛茸茸的大腿上。甚至在又幹掉了一整瓶香檳之後,我更加得寸進尺地躺到了顧源大腿上,半醉半醒地哭訴著,對他們兩個講著幾個小女人之間的恩怨情仇。顧源拍拍我的額頭,俯身低下頭來,對我說:“Iannotgay。”我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酒全部醒了。
至於Neil的矛盾,那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解決的。對於家裡只有獨子的他來說,這就像是一顆放在他家保險箱裡的定時炸彈,現在親愛的Mia,他的年輕繼母引爆了它,Neil的父親James像是被人拔掉了牙(或者說是割掉了命根子比較準確)的獅子一樣,震怒了。
“你沒有看見剛剛我從餐廳出來時我爸爸的臉,他幾乎要衝到外面去把他的勞斯萊斯開過來軋死我。”
“那你怎麼辦?”我捂著通紅的臉,心懷鬼胎地假裝喝酒,順勢再躺到Neil結實的大腿上去。既然知道了他是gay,那麼這樣的福利當然能用則用,我相信簡溪一定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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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明天回家的時候,他不要待在家裡——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懷疑他的書房裡放著槍,並且他肯定有一大把子彈,足夠把我射得空穴來風。”我憂心忡忡地望著同樣憂心忡忡突然覺得他和唐宛如有點神秘。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於是趕緊起來又喝了一杯。Neil看我和顧源都沉默了,於是他問我們:“空穴來風是這麼使用的麼?”我和顧源都點點頭,“是的。”
之後顧源問起關於顧裡和席城的事情。我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事實上,我確實不清楚。雖然我知道那件事情發生了,但是如何發生的,什麼時候發生的,我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