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也自飛出一點奇亮金星,向那線彩光,凌空迎擊。
這時顧休見雙方既已破臉,遂悄悄伸手,意圖掏取懸在腰下的“誅心鬼箭”。
淳于俊早就知道這樁暗器,必然陰毒無比,怎肯容他施為,猿臂輕揚,一條龍形金光,飛射顧休,並隱隱挾霹靂之聲,雷火九龍梭業已搶先出手,這些動作,雖然同在頃刻之間,但也略分先後,呼延鳳所發那點奇亮金星,先與薄青仁的三根五色飛針,凌空互撞,齊告落地。
呼延鳳見狀,面色倏然一驚,嬌軀一閃,宛如燕掠雲飄,把那一點金星,三根飛針,全部搶在手內。
就在此時,淳于俊的雷火九龍梭也告出手,顧休好似深知厲害,一聲斷喝:“小師妹趕緊後退,這東西沾它不得!”
喝聲未了,霹靂當空,無數金光閃閃的龍鱗寶須,漫天飛舞,正好把那搶奪金星飛針的呼延鳳,籠罩在威力圈內。
呼延鳳右手握著金星飛針,左手當空推出一股疾風勁氣,想排除蝟集而至的碎雜金光,但金光為數太多,炸力又強,依然有一兩片碎磷碎須,透過呼延鳳掌風,打中她右腕右肩,略微見血。
唐子羽傳授這雷火九龍梭用法之際,曾說明此梭一輕爆發,劇毒驚人,果然所言不虛,武功那高的呼延鳳,見血以後,立刻嬌呻一聲,搖搖欲倒。
顧休事先知機閃避,二來功力亦復更高,遂蓄足真力,呼呼兩掌,劈空擊出,把淳于俊、薄青仁略為迫退,顧休略一縱身,抱起呼延鳳,厲聲喝道:“小賊膽敢傷我師妹,片刻以後,顧休非把你剝皮抽筋,方洩此憤!”
一面發話,一面身影疾退,話音收處,也已轉過山環。淳于俊蹙眉凝望,忽然向薄青仁詫聲問道:“薄兄,照呼延鳳的言語之意,難道你是女扮……”
薄青仁聞言,臉上一陣羞紅,身軀電旋,冷不防,照準淳于俊左頰,打了一記又響又亮,脆生生的耳光,也自向顧休呼延鳳兄妹所去方向,騰身縱出四丈有餘,並以一種憤憤的口音吒道:“走遍天涯,踏破鐵鞋,也找不到象你這樣外貌聰明,其實笨得離奇的負心人,糊塗蛋!”
這一記耳光,又把淳于俊打得頭暈眼花,如墜雲山霧沼之中,但最後那兩句負心人、糊塗蛋入耳,卻又啟發他一線機靈,由糊塗蛋想到負心人,由負心人想到糊塗蛋。等他想的從恍然中鑽出一個大悟之時,心頭俱震,神智一清。舉目看時,空山寂寂,松風微微,哪裡還有薄青仁的絲毫人影?
淳于俊長嘆頓足,足下石裂如粉,不禁又失神於前塵往事之中。
自己天涯海角苦尋林凝碧,欲向其解釋誤會,怎的她化名易容為薄青仁,同行如此之久,竟自毫無所覺!
雲臺山翠雲壁下,曾聽得她對呼延鳳講過薄青仁就是薄情人的諧音,分明有所譏諷隱射,又曾當著自己稱痴戀林凝碧,身邊又是吳越金鉤,又在每一聽得鍾素文字時,便對自己冷嘲熱諷,蘊怒頗深。
凡此種種,如今想來,無論是從哪一點上都可以猜出她是林凝碧,故意地自己重新結交,試探真情,至於易容一節,有千面空空唐子羽親指導,自然維妙維肖。
自己錯過良機,不僅未將當日在外之天的誤會加以解釋,卻因欲為鍾素文品節辯誣,反把誤會越弄越濃,委實如她去時所罵之言,笨得離奇,糊塗無比。
淳于俊心中自怨自責,悵惘多時,想起林凝碧忽然打了自己一記耳光,怒極而去,但吳越金鉤、龍淵寶劍未經奪回,鐵杖金鉤焦天嘯,未經救出,她決不會中途撒手,離開此間,又復天涯海角,到處闖蕩。
淳于俊認為林凝碧此去,必定獨闖碧目谷,仗著她不知從何學得的玄天指、玄天無影身法、玄天八掌等奇異武功,身邊那種無堅不摧的五色飛針,及另一枚雷火九龍梭惡鬥碧目魔娘,以求發洩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