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相比,龜茲人要比精絕人仁慈,多了那一份善念。
傅介子不願意再去涉及兩國的戰爭,翟乃圖已經被他斬了,精絕女王的眼睛也已經瞎了,他似乎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鄭吉還沒有救下古神王,他得繼續與大軍隨行。
傅介子回去和蘇維商量,是不是繼續趕路,他不可能再去幫星聖女去找羅婭,他受大將軍之命出使西域,這是國之大計,萬不可以怠慢,但想到和星聖女的好事正在興頭上就要分開,不免有些捨不得。
星聖女默不作聲,她暗念起火咒算了一下羅婭的位置,在於闐方向。
傅介子辭別了鄭吉,帶著火教的兩位聖女出發,因為吸取了這幾天的教訓,他硬是裝著鄭吉的將軍鎧甲和長槍,又從鄭吉那裡要得三把大刀,將軍重甲還說得過去,但美女大刀這個配合只是有些彆扭,但這是在荒野求生保命必不可少的裝備,蘇維和星聖女還是生生忍受了。
鄭吉從軍中給他選了三匹極好的馬,為三人送行,他對傅介子很是敬佩,現在離開有些捨不得。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但是還是得趕路,蘇維去準備一路上的乾糧和行李,傅介子則逮著機會再和星聖女說說情話。
星聖女想到分別在即,很是失落,以前在火教裡只是聽長老們說起,愛情是一種煩惱,果然是這樣。
兩人因為語言上的艱澀轉化成了行動上的熱情,交流實在是有些困難,只好摟了又摟抱了又抱,星聖女膩在傅介子懷裡不肯離去,但是要她離開火教跟著傅介子走,她又做不到,要離開傅介子,她也同樣做不到,現在似乎怎麼做都是錯的,一時陷入苦惱之中。
兩個人各自有著不同的生命軌跡,在西域這地方偶爾交叉逆發出了愛的火光,可是愛過之後呢?他們註定還是要按照各自的軌跡去寫。
蘇維很快便回來了,他跟防狼一般防著傅介子,但是星聖女太不爭氣,兩句話沒說就一個猛子扎進了傅介子深不見底的懷裡,拉都拉不回,她看著局勢失控也只有乾瞪眼,她讓星聖女去準備一下自己隨身要帶的,女子總有些不方便的地方,星聖女很深情地看了傅介子一眼,輕輕哦了一聲去了。
星聖女剛離開,蘇維便來了個大變臉,冷冷道:“小傅啊,你好本事。”
暴風雨終於來了,傅介子暗自唏噓一聲,道:“師孃,你是說星聖女的事情嗎?”
蘇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還能有什麼,你這人監守自盜,我算是看錯你了。”
傅介子有些狼狽,道:“師孃,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罵也沒用,我自己做了的事情我會負責任,不會讓她不清不楚的。”
蘇維怒道:“你說得容易,星妹妹是火教的聖女,你把她,咳,你說你如何負責?”傅介子平靜地道:“如果可以,我會娶她。”
蘇維聽了一怔,在她的印象中,傅介子從來就是誓不再娶的,就算是乖巧的蘇巧兒也同樣沒有得到一個答覆,而星聖女這才幾天,就將這野馬收服了。
她發現傅介子變了。
蘇維想到這兒就跑得沒邊兒了,道:“你說真的還是說說而已?你不是發過誓不再娶的嗎?”
傅介子哈哈一笑,道:“師孃,你說愛一個人是應該得到還是付出?”
蘇維有些意外,傅介子很少跟她說這種大而空的問題。
“應該是付出吧,嗯,最好是兩件都有。”
傅介子道:“以前的時候,我一直囿於自己的誓言,不肯給任何人機會,也不肯給自己機會,我一直活在殷茵死去的陰影中走不出來。後來來到了西域這塊地方,慢慢的我發現對殷茵的思念開始淡了,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認,因為這個,巧兒離開了我,因為這個,瑪依拉也死了,他們都愛著我,但是因為我自己放不開,最終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