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4頁)

看在連波的面子上勉強應付。

樊疏桐突然有種強烈的負罪感,因為他在連波的臉上看到了跟朝夕同樣的心如止水,連低頭髮呆的樣子都那麼像,居然找了個這麼次的女友,不就是因為她有幾分像朝夕嗎?僅僅是有幾分像,就讓他捨不得丟,可見當初他丟下真正的朝夕經歷了怎樣的地獄爬行,樊疏桐也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他分明看到了連波的欣賞裂著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那傷口一定讓他生不如死,直到現在還隱隱地滲著血,連波知道樊疏桐是從北京過來的,肯定去看過朝夕,可是他隻字不提朝夕,避著朝夕像避著一把鋒利的劍,這越發讓樊疏桐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他不僅對朝夕犯下了罪,對連波同樣犯下了罪,那是他今生和來世都贖不了的罪,他這輩子都將在地獄中爬行……

晚上,樊疏桐一個人回到公寓,連燈都不開,倒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客廳的落地窗簾是拉著的,周遭一片黑暗,只有窗簾外隱約透出些路燈的光亮來,間或有汽車駛過樓下馬路的聲音,更顯出屋子裡的沉寂。

連波起先要送他回來,被他拒絕了,他似乎有些怕面對連波,各種原因也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吧,連波要他抽空回大院的家看看,說那裡已經很久沒住人了,怕是長了黴,其實連波自己也很少回大院,樊世榮年前去了南方某地療養,珍姨也跟著過去照顧他,據說是長期療養,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

一年前,也就是樊疏桐剛出院的時候,樊世榮因為身心的打擊病倒入院,當時情況非常危險,醫生下了兩次病危通知單,樊疏桐在連波的勸說下好歹去醫院看了下父親,可是嘴上沒有一句好話,他冷笑著看著病床上插著氧氣管的父親說:“首長,你不多撐幾天嗎?還是活著吧,您要是死了,誰來收拾我,為民除害呢?”

說完那些話樊疏桐就轉身出了病房,再也沒去看過父親,老鵰安排他去美國養病的時候,他也沒有跟父親道別。

他當父親已經死了,可他父親也當他死了,既如此,那就兩不相干吧,反正這輩子的父親情分已經了結了,他不欠父親了,那一頓皮鞭,足以償還他欠父親的一切,現在倒是父親欠他了。

據連波說,樊世榮經常打聽他的情況,每次見著連波都要問樊疏桐在美國生活得怎麼樣,樊疏桐第二次開顱的時候,樊世榮在國內幾天幾夜沒閤眼,直到接到連波的電話確認手術無恙,他才放下心,連波要樊疏桐打個電話回家,跟父親報個平安,結果樊疏桐回來一句:“你幫我報吧,就說我會好好活著,我雖然改了姓,但好歹也是他的兒子,怎麼著也得給他送終,到時候我會找塊好地埋了他的……”

連波有沒有把話轉達給樊世榮不知道,但樊疏桐的確改了姓,他現在不叫樊疏桐,叫趙疏桐了,還在去美國前他就跟寇海他們打了招呼:“以後不要叫我樊疏桐,不要提到那個姓氏,否則就給我滾,我不認你們做兄弟。”

他的土匪性子誰都知道,沒人敢不聽。

即便有時候大家開玩笑,也頂多叫他“F先生”,他倒也沒意見,只要不直接提到“樊”,怎麼叫他都無所謂,說道F先生,這還是從黑皮那小子開婚介所時就被叫開了,寇海、細毛因為被黑名冒名登報徵婚,都成了什麼什麼先生,大家見面都相互稱呼對方,“呦,我們的F先生來了。”“K先生,你也來了?”最倒黴的是細毛,他姓樸,結果被大家叫成了“屁(P)先生”,氣得他每次要抓狂。

窗外有隱約的雷聲……

天氣預報說,晚上有大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大雨來臨前的夜,總是無比沉寂和壓榨,樊疏桐陷在黑暗中,頭又裂開了似的疼,背心冷汗涔涔,一直以為他對朝夕的愛僅是精神上的,她是他多年糾結的一個夢,糾結至今,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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