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的刀。
門外柳氏聽柴房內兩個人一起發瘋,趕緊跑進去,拉住沈益,“老爺,您若真想殺了此人,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她就是故意激怒您呢,子嗣哪有那麼容易混淆,您想法子找當年在京中給微生顏接生的穩婆、大夫,用金銀誘其開口,不就都知曉了嗎?”
聽聞,低著頭的晴娘眼中劃過驚慌,有些害怕真被他們調查出來,會不會壞了太子殿下的計劃和小主子的名聲……
沈益眸光一亮,當年沒懷疑過沈桑寧的血脈,而今,什麼都很可疑,尤其她還是九個月的早產兒。
天殺的,誰家早產兒像她這樣健康的,從小到大生病屈指可數。
越想越可疑,沈益很快帶著柳氏離開,將晴娘鎖在柴房裡。
約一日功夫,就找到了當年接生的穩婆,那穩婆也是京城人士,現在老了已經不幹了。
沈益親自上門去問,老穩婆早就記不得了,直到柳氏退下鐲子和金耳環,老穩婆才慢慢回憶起來——
“哦,我當時好像還奇怪來著,早產兒那麼大的一個,胖乎乎的,比別家足月的還大,伯夫人當時生得可吃力了,你們要說十一個月的,我都信。”
“生產完,伯夫人的丫鬟還給我塞了銀子,叫我閉嘴別多話,我哪有什麼話呀,老婆子我嘴巴最嚴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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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益懸著的疑問終於得到答案,如聞噩耗,袖擺憤然一揮,怒氣沖霄地甩門離開。
柳氏見狀忙跟上,“老爺,老爺你冷靜些,桑寧到底是出嫁了,您也管不著了啊!”
沈益的腳步沉重而凌亂,憤懣道:“管不著?老子養她十多年,竟是養了姦夫的孩子,這口氣若是嚥下,真是有辱我沈家門楣!”
“老爺想怎麼做?”柳氏憂心忡忡,怕他衝動。
熊熊烈火在沈益心裡燃燒,他邪笑道:“自然是要她們母女身敗名裂,付出代價!耍老子玩,就算那賤婦死了,也絕不能輕饒!”
沈益與柳氏匆匆回府,沈益就將自己關在了房裡,思忖著對付沈桑寧的辦法,連柳氏敲門都不管用。
柳氏嘆息,滿懷心事地扭頭去看女兒。
沈妙儀生產後,就回了沈家休養,不再居於寺廟,還是柳氏求了沈益很久,沈益才心軟鬆口,唯獨有一點要求,就是短期內,沈妙儀不可以帶著孩子出門。
柳氏走進房中時,看見沈妙儀正抱著孩子,邊哄邊笑,柳氏已經許久沒看她這麼開心過了。
“娘,”沈妙儀坐在榻上,頭也未抬,“我給女兒取了個乳名,叫倖幸。”
柳氏伸手理了理沈妙儀凌亂的髮絲,而後在榻邊坐下,柔聲說道:“倖幸好,一生幸福。”
“是啊,只要不像我這樣不幸,”沈妙儀說這話時也不曾露出苦澀,反而很平靜,抓住倖幸的小手,“希望你的命能像你姨母那樣。”
:()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