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道來,“我與顏丫頭的母親是好友,當年受好友所託,負責給顏丫頭開藥落胎,顏丫頭以死相逼,求我保下她的孩子,我一時心軟,幫了她,卻也因此害了她。”
“連她的母親都不知道,她出嫁時腹中胎兒已有兩月,我根本沒有給她落胎,她婚後回門,又來求我給她開藥方,要延遲孩子生產的時間。”
說到這裡,羅大夫忍不住惆悵一嘆。
接下去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為了微生顏婚後的和諧與腹中孩子的未來,羅大夫自然是開了藥方。
其實當時的羅大夫後悔了,早知如此,就該早早將微生顏的胎兒落了,到了那個地步,已經沒得選擇,他只能開藥方將生產的日子拖延到了十一個月,如此,微生顏便能合理地產下“沈益的孩子”。
“你給她開了藥?”謝歡明知故問,聲音發緊,“那藥很傷身,與她病故,有關係?”
談及此事,羅大夫愁得很,“當然對身子不好,我勸過她,但她堅持,她說她嫁入伯府是沒得選,但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被她牽累,為了讓腹中孩子不受世人指摘,她不惜豁出命去,故而體質受損,遇到疾病比普通人更容易倒下。”
羅大夫看向神色緊繃、正在沉默的謝歡,話鋒一轉,“你方才問我,想找回自己的女兒是不是打擾,我告訴你,當然是!當年你與顏丫頭未婚私通,就是你害了她,如今你也要毀了她的女兒嗎?”
謝歡微紅的眼眸覆上戾色,沉聲道:“若不是微生家要利用顏顏鋪路,我與顏顏怎會走到這般地步?羅大夫,你治病救人,我敬你幾分,但我做事,不需你教。”
他心中堅定,彎腰重新拿起帷帽,“我的女兒,沒有人能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