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了不少對身體有益處的藥材香料,我還給你送去了一些呢。”
裴如衍接過香包,手指摩挲著紅玉柿子,語氣深沉道:“不過總受人禮物也不好,既是收禮便要禮尚往來,明日我讓人去買些禮,送去越家。”
“嗯,好。”沈桑寧應話時,心思還在香包上,她將綠色的拿起來,別在齊行舟的腰上。
留一個粉色的,她沒戴,將香包關在了木盒裡,放到一旁。
齊行舟雙手烤著火,低頭看看腰間綠色香包,兩面轉頭看看兩人,最終在望向裴如衍時鎖定目光。
沒人知道裴如衍在想些什麼,他面上一片平靜,忽然察覺到來自齊行舟的眼神,他低頭,“怎麼?”
齊行舟起初不答,就是固執地盯著他。
明明一雙眼睛毫無睏倦之意,裴如衍卻道:“你若困了,就回去睡。”
齊行舟搖頭,擰了擰眉,彆扭的表情中透著倔強,“我不是想在這裡打擾你們。”
已經被打擾到的裴如衍也沒有生氣,輕笑一聲,“是想要我表揚你,考上童生了?”
“不是,”齊行舟又搖頭,仍是目光緊鎖,“我寫的信,姐夫應該看了,你意見如何?”
時隔兩個月,裴如衍回憶起齊行舟的通知信,原是為了要給小外甥當老師。
裴如衍再朝沈桑寧望去,見後者和稀泥般地莞爾一笑,他再對上齊行舟追問的眉眼,只平淡出口兩字,“再說。”
什麼叫再說,再說不就是沒的說麼?齊行舟眉頭緊蹙,“為何,是我學問不夠嗎?可是等到外甥們到啟蒙的年紀,我學問應該就夠了。”
這般執著的模樣,讓裴如衍忍俊不禁,“這麼久遠的事,現在無法下定論。”
齊行舟眉色不改,眸光微垂,“久遠的不說,那我與姐夫說件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