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被偷窺著,一心一意地在寫信。
庭院中的樹葉隨風落了幾片,掉在了沈妙儀的頭上,她略微偏了偏身子,這下,周韜正好瞧見她的腹部。
原本纖瘦扁平的小腹,在衣裳下微微隆起。
周韜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想到那腹中是自己唯一的骨血,剛才萌生的各種念頭在這一瞬間被桎梏又碾碎。
他算了算,沈妙儀的孩子應該有四五個月了。
不需要再等太久,只要再等幾個月,等她將孩子生下來了,自然能有機會找她算賬。
他一定,要替家人報仇的。
或許是他的視線過於熾熱瘋狂,庭院裡的人察覺到了,沈妙儀疑惑地扭頭,周韜趕忙躲閃在高牆後面。
“小橘,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古怪?”
“小姐,沒有啊。”
沈妙儀好奇地收回視線,想著可能是自己懷孕多慮多思了。
她低著頭,素著一張臉,非但沒有憔悴之色,抬手撫摸腹部時,面上還洋溢著幸福和滿足。
不知何時,周韜又探出頭來,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這樣歲月靜好的沈妙儀,是他沒有見過的,差點看呆了去。
接下來的日子,周韜便長留於寺廟中,平常幫著主持幹些活,沈妙儀主僕不常踏出小院,因為有時候京中女眷會來上香,沈妙儀本就是瞞著人偷偷養胎,鮮少出去。
周韜空閒的時候就去偷窺沈妙儀,看著她的小腹一日日似乎有在變大,他亦沉浸在短暫的幸福與鬆弛中,時而清醒,就算計著要如何報仇雪恨,然後奪走他們的孩子。
同一片天空下的京城,無人知曉周韜的行為,也沒人在乎。
眼下令寧國公府心煩的,是裴寶珠。
先前安靜了一陣的裴寶珠錯過了秋季折花宴,又在餘嬤嬤的教導下,轉變了很多,一言一行至少比以前淑女多了。
故而,入冬的這場折花宴,虞氏就讓她去了。
回來的時候,裴寶珠一雙眼睛紅腫,一語不發,手上只有一隻黃花,悶悶不樂。
走在她身後進入寧國公府的虞綿綿,手上拿著四朵紅花,隨意一放,奔著虞氏居所而去,裴寶珠看直了眼睛。
:()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