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蹭他,將體溫傳遞。
她雙頰紅潤,“幫我一次。”
裴如衍身子僵硬。
沈桑寧卻如小雞啄米親了上去。
終於,不再是一個人的灼熱。
她低頭,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他的腰際。
裴如衍卻彷彿如夢初醒,將她推開。
她悄悄拉住他的腰帶,朝後一仰,因腰帶拉扯,他被迫倒下,但用手支撐著不碰到她。
他的抗拒,讓沈桑寧倍感羞辱。
妻子做到這份上,這麼不體面,也只有她了。
不曉得是否因為藥物驅動,她感受過於強烈,屈辱的淚水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於是鬆了手,裴如衍也順利奪回腰帶,卻對上她含淚模樣,沉吟道:“你哭什麼?”
此刻,她就像受害者。
裴如衍伸手替她擦了擦淚,“你……”
他欲言又止,似無可奈何,片刻後低聲妥協,“別哭了,我答應你。”
緊接著,衣物落地窸窣出聲。
他半起身,抱起她,將她放好。
“哪裡難受?”他一本正經地問。
……
門外吹起狂風,呼呼的,似要下雨。
窗子被風拂開一絲縫,風偷偷溜了進來,衣架子上的紗裙都隨風擺動,房內亦染上幾分春雨潮溼。
裴如衍低頭吻住了沈桑寧的眼皮,迫使她閉眼。
忽聽裴如衍嗓音沙啞地囑咐:“這次不許咬我。”
隨即俯身。
說完,狂風毫無徵兆灌入屋內,冷得人一個冷噤。
“轟隆隆——”
雷聲響起,雲層中閃電乍現。
“啪”地一聲,窗子被風徹底吹開,窗沿與牆壁碰撞,聒噪得很。
窗外無人,房內人沒功夫關窗,只任由窗子被狂風呼嘯,持續發出噪音。
窗子如同要墜落般,吱吱嘎嘎,聲勢可怕。
雨珠如洪水傾瀉,打溼了庭院內的花花草草。
立夏的雨水如劍,強力沖刷,花草就像失了主心骨,倒在青石板板上,彷彿流著淚。
雨勢磅礴,樂此不疲。
福華園中,亦是同樣盛景。
正在興頭上的裴徹,心頭驀然一痛。
那悵然若失的感覺尤為強烈。
他忽然倒在一側,心情不上不下,只呆滯地望著床帳。
正在興頭的沈妙儀說不住來的難受,“二郎,你怎麼……不繼續了?”
當裴徹緩過神來,沒了興致,“罷了。”
乾脆拉上被子睡覺,惹得沈妙儀一宿難眠。
直到天空放晴,晨光初綻。
床榻上。
沈桑寧醒來時還被裴如衍抱在懷中。
這春日飲的後勁兒很大,昨夜鬧了很久。
經過一夜,兩人到底是親近了些。
她輕輕翻身,裴如衍毫無徵兆地睜開了眼,一雙墨黑的眸子,幽暗地看著她。
:()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