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生活的詩詞。奈何在場這麼多青年公子,要麼權貴出身,要麼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飽學士子哪一個真正見過村人鄉夫是如何生活的?
他們寫下的辭賦,也僅是一些《詩經》上的風格一概不變的四言、五言的短句,雖然是文辭風流華美,但是翻來覆去就是一些‘斬木南山’、‘紡紗唧唧’之類的詞兒,哪裡有什麼新意?
勿乞看著面色難看的玉芊芊,突然大笑起來。
“村人鄉夫的詩詞?看看你們這寫的都是什麼東西?罷了,罷了,讓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癩蛤蟆,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詩詞,什麼叫做清麗脫俗,什麼叫做村人野趣!”
沉吟片刻,勿氣在木臺上往來行走了幾步,仰天長吟道:“簌簌衣巾落棗花,村南村北響璨車,牛衣古柳賣菜瓜。酒困路長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門試問野人家。”因為在這個世界沒見過黃瓜,不知這裡是否有這種作物,故而勿乞將‘黃瓜’改成了‘菜瓜’。
一言既出,滿座動容,一些真正有才學識得好歹的文生面色慘變,猶如見鬼一樣看著勿乞。
既然剽竊了,那就剽竊到底,勿乞麵皮紅也不紅的,裝模作樣的走了七步後,又放聲吟道:“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老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這一曲清麗得宛如剛出水的掌薺子,鮮嫩嫩水活活,和大燕朝的辭賦風格迥然的詞一出口,現場更是鴉雀無聲,就連熊青兄弟六個也都聽得傻眼了,十二隻耳朵拼命的撲閃著,眼珠都快從眼眶裡跳了出來。
玉芊芊玉容慘淡,面色青白一片的看著勿乞,身體一陣陣的搖晃著,好懸沒倒在地上。
勿乞卻又原地走了三步,繼續口誦一詞:“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滿座皆驚,再毛人能開口說一個字,說一句話。
座上數千文人士子,有大半人將面前的紙張偷偷的揉碎,慢慢的藏進了袖子裡。州才罵勿乞最兇的那些人,全都自行慚愧的低下了頭。
鄣樂公主雙手託著下巴,傻笑著看著勿乞,兩隻眼裡盡是星光燦爛。
勿乞卻還不肯罷休,他長笑道:“今日勿乞不沐浴,不更衣,更是剛剛殺了數十人趕來此地。哈哈哈,詩詞已經做了,且看勿乞這筆畫到底怎樣。來人,伺候老子筆墨!”
鄣樂公主一骨碌跳了起來,殷勤的伺候著勿乞坐在了條案後。
勿乞手持墨筆,在畫紙上塗塗點點,不過是小半個時辰,一副奔馬圖已經一揮而就。
第一百四十三章 驚雷
要說畫馬,徐悲鴻老先生的馬,那是毋庸多言的。
偷天換日門在地球上得了多少名貴之物,這徐老先生的奔馬圖,也有不少。
樂小白附庸風雅到了極點,每日裡就對著這畫臨摹又臨摹,實則在勿乞看來,他就是想要做贗品去矇騙人。但是樂小白苦修了好幾年的奔馬目,今日卻被勿乞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當場技驚四座。
長三丈寬一丈的巨幅畫紙上,勿乞用成年人手臂粗細的大筆一通潑墨揮灑,七匹形色各異的奔馬躍然紙上。那馬周身筋骨健壯,雙眸好似在放光,鼻孔內似乎也有勁氣噴出,一股活潑潑無比雄渾的生計生氣撲面而來,好像就要從畫紙上一躍而下。僅僅是用濃淡不一的墨跡,勿乞畫出了七匹給人七彩繽紛之感的駿馬,這技巧已經不能用技巧來形容,而是近乎道。
以金丹人仙的異能,將一縷靈識在繪畫是印入七匹駿馬之中,這才有了這幅畫紙動人心魂的效果。
當幾個白袍青年小心翼翼的用撐杆將勿乞這幅奔馬圖撐起,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