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宛如虛幻。
風照原暗暗佩服,長身而起,十指相扣,雙手結出一個圓形手印,手印也跟著變化三次後,他的身體也化作了茫茫的白煙,輕飄飄地蕩在半空。
“原來你也研究出來了。”
法妝卿訝然道,兩人的手印方式雖然迥然不同,但都達到了蜃化的效果。
風照原嘻嘻一笑,法妝卿恢復了原形,低嘆一聲:“你真是一個秘術天才,我蜃化後身體行動並不方便,好像拖著一座沉重的山峰。而你卻行動自如飄忽。你創造出來的蜃化秘術才是正確的。”
看著法妝卿,風照原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我的蜃化秘術原先並沒有真正完成,但看到你的蜃化手印後,我突然領悟到,必須變幻手印三次,才能起到蜃化的效果。”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以法妝卿的眼力,不用風照原再教,已經記住了他的蜃化秘術手印。
幾個刺蚤人忽然從山下一蹦一跳,向他們急衝過來。
“蜃人要來了!族長讓你們立刻過去。”
風照原心頭一緊,頭頂上空一片陰霾,九個太陽已經落下,山風吹過,帶來大戰前特有的寂靜。
站在銀色的河流邊,刺蚤族長滿臉肅然。河流停止了流動,水面正在凍結,如同一片光滑明亮的鏡子,這是蜃人即將到來的前兆。
此刻,風照原沒有見到大部分的刺蚤人,只有兩千名左右的刺蚤人分佈在銀河邊,虎視眈眈地盯著閃閃發光的河面。
“這些天,我們一直為兩位提供食物,不曾打擾。現在,是你們回報的時候到了。”
刺蚤族長淡淡地道。
風照原皺眉道:“你想讓我們怎麼幫你?”
“我知道你們會一些特殊的技能,這次如果只有蜃人前來,那麼不需要麻煩你們,如果還有閃魄的話,那就需要兩位現身,對付閃魄,或者把閃魄引到沼澤地。”
法妝卿冷笑一聲:“原來你們還是害怕閃魄。”
“我們先對付完蜃人,再從容對付閃魄。”
刺蚤族長目光森冷:“何況,你們只需要把閃魄引入沼澤地就可以了。”
風照原心中暗忖,刺蚤族長算盤打得十分如意,利用自己引閃魄進入沼澤地,再造成閃魄和植母的衝突,藉助後者的力量消滅閃魄。
在鏡子般的河面下,出現了一縷縷縹緲的煙氣。風照原當機立斷:“好,我答應你們。”
無論刺蚤族變得如何,神是他們的共同敵人,所以自己只能站在刺蚤族這一方。風照原變幻仙訣,用暗能量將自己和法妝卿隱身起來。
蜃人的面孔,在河流中不斷隱現。河面上升騰起濃密的蒸汽,凍結的水面重新開始流動,一個個蜃人從河底浮出。風照原觀察了一下數量,大約在一萬左右。
看來上一次蜃人沒有返回,引起了蜃人族的警惕,今天全族傾巢而出。
連同刺蚤族長在內,銀河邊的刺蚤人在蜃人出現之前,已經消失,紛紛鑽入地下。
一個身軀足足比同伴高大了一倍的蜃人吼道:“那些低賤的蠢貨呢?”
“這些傢伙天生膽小,一定躲在了地底下。族長請稍等,我們立刻就把它們抓住來。”
手下的蜃人道,它們的腦袋紛紛裂開,細長的管子從裡面伸出,鑽入地下,不一會兒,幾千個蘑菇屋被長管纏住,強行拖拉上來。
“好像沒有神一起前來。”
法妝卿的目光仔細掃過蜃人,道。
風照原沉吟道:“神並不知道刺蚤族合體的事,所以派出蜃人就足夠了。”
蜃人的管子狠狠抽打蘑菇屋,很快,一個個遍體生刺,蜷縮成一團的刺蚤人從蘑菇屋內滾出來。從外形看,因為它們身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