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沒想到,衛清晏會這麼粗暴的……直接折斷了關玉兒的手。
這還不是結束。
衛清晏一手將孩子攏在懷裡,一手拿出軟鞭。
關玉兒罵人的話,還沒開口,便又聽得‘啪’一聲,旋即是後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啊……你這個毒婦,你怎麼敢……我要告訴侯爺……讓他殺了你……”
疼痛讓她的聲音都變了調,尖銳刺耳。
婢女想要護在關玉兒面前,對上衛清晏森然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忙衝出了院子。
她要找老夫人救小姐。
不,不對,老夫人昏迷未醒,她救不了小姐,只能找侯爺。
阿鹿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猶豫著要不要幫關玉兒,畢竟相對不知來歷的常姑娘,關玉兒是老夫人的親戚。
可,遲疑也只片刻,侯爺讓他不可怠慢常姑娘。
他不會承認,看常姑娘打關玉兒,心裡有多痛快。
安遠侯府這些年不太平,主子一個個地去世,如今就剩老夫人、侯爺和大小姐三人。
侯爺回京後,老夫人說膝下孤單,將孃家的侄孫女接到了身邊。
關玉兒往日在侯爺和老夫人面前,裝得賢良知禮,私下卻仗著老夫人的勢,在府裡耀武揚威。
肖想侯爺不說,竟還對孩子動手。
屬實也該打。
“啪。”又是一鞭。
再要揚手時,衛清晏衣襟被人扯住,本以為會害怕的孩子,正抬著頭看她。
衛清晏垂眸,鬆開捂著她耳朵的胳膊,“你不怕?”
“她是壞人。”孩子的眼神依舊是怯怯的,面上卻帶了絲快意。
衛清晏抬眸看了眼空中,將懷中孩子往上顛了顛,“笑笑說得對,她是壞人,那你就好好看看,姑姑是怎麼幫你打回去的。”
她抽了關玉兒二十三鞭。
在給孩子清洗後背時,她數得清楚,瘦弱的後背上新舊傷痕加起來,一共二十三道。
關玉兒疼暈了過去。
衛清晏看向阿鹿,“把她帶出去,告訴杜學義,這些鞭子我是替笑笑抽的,也是替他抽的。”
方氏的怨氣盤旋空中,比昨日更濃郁,不替笑笑出了這口氣,那怨氣很快會禍及杜學義。
沾染了因果之外的人命,方氏再難入輪迴。
阿鹿看著轉身回屋的衛清晏,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示意幾個嚇得躲在一旁的丫鬟抬著關玉兒走了。
他聽不懂常姑娘那話是什麼意思,侯爺定是能聽懂的。
關玉兒的婢女見到杜學義時,他正在審侯府管家。
見往日在老夫人面前十分得臉,身份似半個主子的管家被打得渾身是血。
而侯爺的臉色陰沉可怖,好似下一刻就要送管家歸西般。
那婢女竟是不敢說明來意。
她心頭有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日發生的事,對她家小姐很是不利。
剛要轉身去找關玉兒,便聽得杜學義陰沉的聲音響起,“拿下她。”
……
杜學義走進風曉院時,衛清晏哄睡了笑笑,正閉目打坐。
“常姑娘,可否出來一下。”
衛清晏睜眸,看了眼沉睡的孩子,邁步出去。
轉身剛將門關上,背後有掌風襲來,衛清晏眸子微眯,一個閃身避開,運起輕功往旁邊空屋而去。
杜學義抬腳跟上,不忘吩咐身後的阿鹿,“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等他追到衛清晏時,她正負手立在屋中,平靜看他。
誰也沒有開口,杜學義直接出招。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