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煜尚且有自保能力,暫不知將來如何,曹憶昭的未來,更難預料。
思及此,她幽幽嘆了口氣。
時煜知她是擔心曹憶昭是真,更多是擔心自己回到鳳昭的處境,一把將人攬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頗為輕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娘子莫擔心。”
不等衛清晏說話,他又道,“何況,我身後還有娘子,娘子可是大魏皇太女,曾經的護國將軍,若鳳昭有人欺我,我便亮出娘子名號,定將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衛清晏失笑,“我是什麼妖魔鬼怪不成,還能將人嚇成那樣。”
“娘子是仙女,是蜜糖,是夫君心之所向。”
溫熱的氣息灑在衛清晏耳畔,“娘子,時辰不早了,安置了吧。”
衛清晏太懂他話裡的安置是何意思,本沒想到那處去,被他一提醒,倒想起來那印記,一把將人壓在身下,“給我看看印記是何模樣。”
時煜,“……”
白日被兩個大男人看腚的尷尬,好不容易忘記了,現在又汩汩全冒了出來。
但也只能配合衛清晏翻身,小媳婦似的將臉埋在枕頭裡,任由妻子脫了自己的褲子。
衛清晏目力好,便是不用燭光靠近,也能看到白皙的皮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黃色圖案。
的確很像一對展開的鳳凰翅膀。
真好看!
衛清晏在心裡暗道,手便下意識地撫了上去。
低吟的哼唧聲從時煜喉嚨溢位,軟軟的,帶著點羞澀,委屈,更像是撒嬌求哄的貓咪。
衛清晏口乾舌燥,手指像是被什麼灼燙了般,微微顫著,心裡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排山倒海襲來,衛清晏俯身下去時想,時煜這些時日大抵是修煉成精了。
專門勾她的男妖精。
心思得逞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手一拉,扭過頭吻住趴在他背上的人。
半夜春風,滿室旖旎。
天不亮,時煜輕手輕腳起身,抱著衣服去了外間。
待整理妥當,洗漱後,交代外面守著的下人,莫要吵醒了衛清晏,等他回來後,再陪她一起去見衛老夫人。
今日朝堂必定提及他身世,他不能讓老丈人為難,總得幫忙分擔點聒噪,最重要是他家小晏在原鐵上的建樹,得早點促成才是。
三年前時煜被奪兵權後,便被人疏離,去年察覺皇帝對時煜態度的轉變,他這個容王殿下才又重新被眾人重視起來
可這還沒多久呢,又爆出他非皇家人,一些見風使舵的便又開始盤算,是不是該與容王府保持距離。
也有些精明的,覺得容王哪怕不是容王了,也是皇太女的夫婿,依舊是值得來往的。
但有些恨容王的,則覺得容王冒充皇室血脈,定然不會被皇上和皇室宗族所容忍,那麼他和衛清晏的關係也是遲早要黃的,便不由說些風涼話。
是以,等皇帝上早朝的間隙,時煜便見了各種不同的嘴臉。
龔明誠和杜學義見不得那些人如此勢利,站到了時煜身邊,時煜面色始終平靜如初。
果然,皇帝一來,就有人提及時煜身世,有問時煜究竟是何出身,有要求將他從皇家除族的,也有要求追究他冒充親王罪責的,甚至還有提議皇太女休夫的。
皇帝靜靜聽了會,還沒開口,便聽得馮若寶便高喊道,“陛下,鳳昭使臣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