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的是範良極、韓柏和虛夜月,失望得差點哭出來。
還是谷姿仙冷靜,向韓柏問道:「你不是要與方夜羽決鬥嗎?是否勝負已分?」
韓柏扯掉頭罩,聳肩道:「差點給老賊頭迫死了,哪有時間去打生打死?」
虛夜月與谷倩蓮最是相知,走過去挽起她手臂,正要安慰她兩句,歌聲由山路處傳過來。
只聽有人合唱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天下英雄誰敵手──」
眾人認得是戚長徵和風行烈兩人的聲音,歡欣若狂,往山路奔下去。
只見朦朧月色下,風行烈和戚長徵兩人互摟肩頭,喝醉了酒般左搖右擺踏雪而來,後面跟著那兩匹戰馬。
四女搶前而出,分別投進兩人懷裡,既哭且笑,情景感人至極。
戚長徵摟著寒碧翠,意態豪雄,伸指戳點著韓柏大笑道:「韓小子把方夜羽轟回老家了嗎?」
韓柏尷尬地道:「我沒有去!」戚長徵和風行烈對望一眼,捧腹狂笑起來。
風行烈喘著氣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範良極皺眉看著戚長徵被鮮血染紅了的左肩,不滿道:「老戚你這小子受了傷嗎?」
戚長徵一拍胸口,傲然道:「就憑鷹飛那死鬼?哈──」
寒碧翠嗔道:「還要逞強,快讓人家看看。」
風行烈渾體乏力,全賴三女攙著,仍不忘笑道:「不用看了,全靠這舊傷,他才宰得了鷹飛。」
谷姿仙這才記得問道:「年老賊死了嗎?」
風行烈正容道:「死了!」三女立時歡喜得跳了起來,旋又淚流滿面,她們一直把悲憤心化作了對年憐丹的痛恨,現在仇人伏誅,痛恨煙消雲散,只餘無比的惋惜和惆悵。
韓柏被他們的又喜又悲弄得頭也大了,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虛夜月低垂著頭,顯是心懸鬼王生死,忙把她摟入懷裡。
範良極打量了風、戚兩人一會便籲出一口氣道:「這就好了,給你兩人一個時辰休息,你們還有任務。」
兩人的嬌妻們同時一呆,正要不依時,人影一閃,鬼王落到眾人中間。
韓柏放開虛夜月,讓他沖入乃父懷裡,大喜道:「宰了裡赤媚嗎?」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裡赤媚,當然要問個清楚。
鬼王一陣咳嗽,搖頭道:「沒有!但他受的傷絕不會比你岳丈輕。」
虛夜月驚呼一聲,伸手愛憐地摸著鬼王胸口處。
虛若無笑道:「來!回府再說吧!」範良極不忘提醒風、戚兩人,加強語氣道:「記著!一個時辰後出發,讓我指揮排程一切。」
韓柏苦笑道:「讓這兩個小子試試你那所謂的指揮和排程也好。」
範良極瞪他一眼,領先入府去了。
第七章 大江水戰
大江之上,戰雲瀰漫。
上游半里許處,近五十艘戰艦分前後數排,一字列開,完全攔阻了去路。
站在指揮臺上的凌戰天、上官鷹和翟雨時均神色平靜,冷冷看著敵艦。
除三艘水師船外,唯有他們這艘船除貨物外,全是有作戰能力的人員,其佔四艘由不捨、小鬼王和鬼王府高手指揮的船雖亦是戰艦,但因載的都是婦孺,不宜投入戰爭去。
縱是加上三艘水師船,表面看去,敵人的實力確可輕易把他們壓倒。
兼且敵人在此相迎,又佔了上游順水之利,還定有厲害佈置,不用短兵相接,或已可把他們全數摧毀。
上官鷹冷哼道:「是黃河幫的船隊。」
這時左邊的水師船塔樓上的傳訊兵向他們打出訊號,表示由他們護後,船隊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