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給弄得胡塗起來。
首先為何白芳華會知道他的腦袋「曾受損害」,顯然是由蘭致遠或他的手下處獲得訊息。
可是這亦可以是遁詞,其實她根本知道他是假貨,故臨危幫了他一個大忙。
她若不是楞嚴的人,又應屬於那一派系的呢?否則怎會通高句麗三年前秘密派使來華的那人是誰也能知道?
無論她身屬哪個派系,為何要幫他呢?剛才他還曾不客氣地開罪她。
韓柏差點要捧著腦袋叫痛。
白芳華湊過來道:「我究竟幫了你的忙沒有?」
韓柏的頭痛更劇,若答「有」的話,分明告訴對方他是假冒的,否則怎會連乾娘丈夫的名字都不知道,含糊應道:「只是白小姐的好意,已教本使銘感心中,不會忘記。」
白芳華像對先前的事全不介懷地嬌笑道:「專使大人要怎樣謝我?」
韓柏愕然道:「白小姐要本使怎樣謝你?」
白芳華揪他一眼道:「芳華要你一株萬年靈參。」
韓柏嚇了一跳道:「這怎麼成?」
白芳華玉容轉冷道:「我不理,若你不設法弄一株給我,芳華絕不會罷休。」
範良極的傳音在他耳邊響起道:「答應她吧!這妮子看穿了我們,不過最好加上些條件。令她弄不清你是否因怕被揭穿而答應她。」
韓柏嘆了一口氣,把嘴湊到她耳旁道:「好吧!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就是──」
白芳華催道:「就是什麼?」
韓柏再等了一會,都聽不到範良極的提示,知他一時亦想不出須附加什麼條件。
白芳華不耐煩地道:「男子漢大丈夫,吞吞吐吐成什麼樣子。」
這時又有人來向韓柏祝酒,擾攘一番之後,韓柏望向白芳華,只見她蹙起秀眉等待他說的條件,暗忖條件若是要對方不揭穿他們,等若坦白承認自己是冒充的,故這條件萬萬不可。但如此輕易送一株萬年參給對方,亦等如暴露身份,否則何須怕他的威脅?
更想深一層,說不定白芳華仍未能確定他們是真貨還是假冒的,故以索參來試探他們的虛實,想到這裡,心中一動,在她耳旁低聲道:「條件就是白小姐須被我親一個嘴!」
白芳華呆了一呆,瞪了他好一會後道:「這麼簡單的條件,專使大人為何要想了那麼久?」
韓柏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嘆道:「我本是希望一親芳澤,但又怕小姐斷然拒絕,那就什麼也沒有了,所以才改為親嘴,小姐意下如何?」
白芳華深深看了他一會,甜甜一笑道:「好吧!不過除了親嘴外,你絕不能碰我其它地方。」
韓柏見她說這話時似嗔還喜,姿韻迷人之極,心中一酥,待要多說兩句輕薄話兒,例如那個嘴要親足一個時辰,諸如此類──兩下清脆的掌聲,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全場靜了下來。
拍掌的原來是楞嚴。
所有目光一時都集中到他身上去。
楞嚴安坐椅上,望向韓柏,微微一笑道:「今晚難得如此高興,讓我手下的兒郎,也來獻藝助興可好?小矮!」
坐在他身後的侏儒一聲尖叫,躍離椅子,凌空打了一個筋斗,落到廳心。
韓柏和範良極對望一眼,均大感不妥,偏又無法阻止。
第八章 情場較量
山野裡。
小溪旁。
水柔晶跪在溪旁,鞠起雙掌以作盛器,澆水往臉上,冰涼透膚而入,這些日子來的折騰似被一洗而清,順便喝了兩口水,回頭待要招呼戚長徵共享清泉,見到他正屹立如山,仰望著夜空,費神苦思,體諒地不騷擾他。
戚長徵臉容肅穆。那修健的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