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兩對翠袖分別飛出一個魔門特製的芒火彈。
同時咬破舌尖,噴出鮮血,以魔法催動潛能,不顧自身地往刀劍交擊處撲去。
環聲烈嘯,勁氣狂卷。
楞嚴得龐斑真傳,亦知時機一瞬不再,提攝心神,再配合著單玉如合力搶攻。
一時兵刃與勁氣破風聲瀰漫全場。
在芒火彈爆亮前,浪翻雲再劈出平實的五劍。
水月大宗又是另一番斷魂滋味。
擋第一劍時,已覺對方劍逾萬斤,可是對方一劍比一劍重,尤其在這黑漆如墨的環境裡,對方竟似能清楚見物,每一劍劈來的角度,均刁鑽至使他無法以全力相迎,可憐他甚至摸不清浪翻雲的位置,只能遇招拆招,彼長我消下,擋到第五劍他早汗流浹背。
浪翻雲人劍忽地化人了天地中,不餘半點痕跡。
水月大宗亦是一代宗師,換了別人早抽身急退,他卻凝立不動,水月刀高舉頭上。
芒火亮起。
浪翻雲出現在水月大宗後方處。
水月大宗一個旋身,水月刀閃電般朝浪翻雲額頭劈去。
單玉如和楞嚴反變成從水月大宗後方左右掠至。
浪翻雲清亮的微微一笑道:「這一劍是獻給乾羅兄的!」劍雨倏地爆開,身形消失不見。
水月大宗一聲狂喝,猛劈而下的水月刀神跡般地消失了,下一刻出現時,變成橫掃在劍雨的核心處。
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劍雨散去。
露出覆雨劍和水月刀交擊凝定於半空的剎那光陰。
然後再爆起漫空劍雨,把兩人完全籠罩。
水月大宗一聲慘哼,往前倒跌。
浪翻雲忽然出現在水月大宗左後側,曲肘輕輕撞在水月大宗後心處。
「噹噹!」兩聲,覆雨劍象時不分先後劈中單玉如的玉環和楞嚴的奪神刺。
兩人踉蹌跌退時,水月大宗輕若羽毛般離地飄起,全身骨骼啪啪作響,七孔同時噴出鮮血,當他撲倒地上時,變作了一灘沒有一塊完整骨頭的肉泥。
東瀛絕代刀手,就此慘死當場。
單玉如、楞嚴分別著地,擺開門戶,卻都面無人色。
誰猜得到浪翻雲厲害至此。
浪翻雲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道:「這樣的刀法,竟敢來我中土爭雄?」
單玉如被浪翻雲的劍氣遙遙罩著,指頭都不敢動半個,更不要說逃走了。
浪翻雲望向楞嚴,柔聲道:「念在你乃龐斑之徒,給浪某滾吧!」楞嚴臉上顏色數變,看了一言不發,鐵青著臉的單玉如一眼後,咬牙道:「既知我是龐斑之徒,怎會是臨陣退縮之輩?」
浪翻雲微笑道:「那就隨便你吧!」轉向單玉如嘆道:「教主錯失了逃走的機會了!剛才浪某搏殺水月大宗時,耗費了大量真元,露出一絲空隙,若教主立即逃走,浪某確是難以阻止。」
單玉如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忽地收起玉環,楚楚可憐地道:「玉如認輸了,浪翻雲殺了我吧!」楞嚴為之愕然,心中異感湧起,呆看著單玉如。
就在此時,警號四起。
韓柏身懷假寶,朝坤寧宮迅快掠去。
鐘鼓聲仿似追著他走,他掠到那裡,那處哨樓的警報就響起來,所以縱使遠在皇宮其它地方的人,亦知怎樣去攔截他。
他的感覺當然不好受,若真是來偷東西被發覺忙著逃走,倒沒有什麼。
憑他的魔種配上鷹刀,除非來的是浪翻雲、龐斑之輩,否則總有逃出去的機會,痛苦的是他要故意落到擒賊的人手內。
身形倏閃,避過了由暗處射來的數排弩箭,迅眼間他掠過了奉天、華蓋和謹身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