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能迅速得到決定性的勝利,重振怒蛟幫之名。
久遠了但又熟悉親切的足音在身後響起,一對縴手溫柔地按在他肩頭上,像遙遠的往昔般細意地揉搓著他疲乏的肩肌。
乾虹青柔聲道:「幫主想什麼呢?這麼夜還不肯睡,明天尚要趕路呢!」
上官鷹沉聲道:「我是否很沒有用,根本不配做怒蛟幫的幫主。」
乾虹青眼中閃過愛憐之色,她所以肯不理毀譽,留在上官鷹身旁,故是對他餘情未了,更主要是為了看出上官鷹失去了信心,所以要用自己的愛去重振他的意志。
她輕輕一嘆後,坐入上官鷹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獻上熾烈的熱吻。
上官鷹不半晌已被這到現在他仍深愛著的美女激起了情焰,貪婪的吻著她,把所有壓抑著的感情宣洩出來。
乾虹青略挪開了身體,柔情萬縷道:「幫主不用自責,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空乏其身,才能人所不能。只要能從失敗上卓然傲立,方可對得住死去的兄弟。」
上官鷹一震道:「虹青你的話很有道理,忽然間我又感到充滿了希望和生機。」
乾虹青知道他已被自己的柔情蜜意激起了壯志,深情地道:「幫主!回房吧!讓虹青好好服侍你!虹青仍是你的人嘛。」
上官鷹心中一盪,但又強壓下衝動,道:「我有兩個問題,若不問清楚,心中會很不舒服。」
乾虹青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上官鷹沉吟片晌,道:「為何我第一次要求你留下,你卻拒絕了我,而第二次當二叔和長徵求你時,你又肯留下來呢?」
乾虹青吻了他一口道:「兩次也因為愛你,第一次是怕影響了你幫主的威信,第二次卻是二叔出口,所有顧慮都沒有了,人家怕受不了相思之苦,便毅然再跟著幫主,把身心盡付幫主,這樣坦白說給你知,滿意了嗎?」
上官鷹聽得心情大佳,想起乾虹青那曾使他神魂顛倒的媚態嬌姿,豐滿婀娜的動人胴體,哪還按捺得住,抱著她站了起來,回房去了。
荒冷的黑夜忽又變得無比溫柔,生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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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城冷和韓柏並騎疾馳,趕往鬼王府去。
韓柏忽然想起那灰衣人,忙問小鬼王荊城冷,他笑道:「你說的定是碧天雁,雁叔、鐵板、七夫人,加上小弟忝陪末席,合稱鬼王府四大家將。」
韓柏笑道:「那月兒定然懂使雙拐了!」
荊城冷笑道:「韓兄猜得好,雁叔那對拐非常有名,叫雙絕拐,當年與傳鷹共闖驚雁宮的碧空晴正是他曾祖父,那對拐便是這硬漢子的成名武器。」
韓柏恍然,難怪碧天雁如此豪勇蓋世,連水月大宗都要吃了個小虧。
這時已奔上通往鬼王府的山路上,兩人心急趕路,再不說話,專心策騎。
當兩人來到月榭時,鬼王正攤開了紙張準備寫字,白芳華在磨墨,哭腫了美目的虛夜月則呆坐一旁,失魂落魄。
荊城冷尚未踏進月榭,已在堤上興奮叫道:「月兒!看誰來了!」
虛夜月跳了起來,看到窗外韓柏這冤家正隨著荊城冷舉步走來,喜得飛掠出去,不顧一切投入韓柏懷裡,淒涼無依地痛泣起來。
鬼王虛若無喝出去道:「整晚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賢婿你把這妮子帶到我聽不到她哭聲的地方,弄笑了她後,才帶她回來看虛某表演一下書法的精妙。」
白芳華垂著頭,不敢望往韓柏。
只聽韓柏應道:「小婿遵命。」
聽到他的聲音,白芳華終忍不住抬頭望往窗外,剛看到韓柏攔腰抱起虛夜月,轉瞬去遠,芳心不由湧起一陣自悲自苦。
鬼玉虛若無嘆道:「芳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