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心中一動,裝作被她迷了神志,往拿布袋的手,改為往她酥胸抓去。
單玉如暗罵色鬼。
自被言靜庵擊敗後,她醒悟到以肉體媚惑男人,始終落於下乘小道,轉而進修魔門秘傳的「天魔妙法」,以色相配合精神異力,達到言笑間制人心神、殺人於無形的層次。水漲船高,令她魔功大進。
故此這二十年來,她不用佈施肉體,就把無數高手治得貼貼伏伏,甘為她賣命,楞嚴和展羽就是其中兩個好例子。
雖然二十年來從沒有被男人碰過她的身體,但若犧牲一點可以殺死韓柏,她卻是樂而之的,微挺酥胸,任他摸過來。
只要他指尖觸到胸脯,她便可送出催心斷魄的氣勁,取他小命。
韓柏的手指立生感應,知道這女魔王身體任何一個部分亦可凝聚功力,自己縱是一拳打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恐亦傷不了她。人急智生,忽地改抓為拂,迅疾無倫地掃過她胸前雙丸,同時催發暗含道胎的魔種之氣,輸入她體內。
單玉如那想得到韓柏有此一著,不但送不出真勁,還給這小子佔了大便宜,大怒下猛施辣手,夾著鷹刀的玉環往後一拉,扯得韓柏前傾過來,下面則曲膝往韓柏下陰頂去。
豈知胸脯忽地一陣痠麻,一種前所未嘗但又美妙無倫的感覺,直鑽入心脾裡去,嬌軀一軟,像洩去了一半的力量般,只想倒入韓柏懷內去,任他盡情放恣。
韓柏嘻嘻一笑道:「滋味好嗎?」
「砰!」的一聲,以膝對膝和她硬拼了一記,鷹刀抽了回來,同時左手抓著了布袋。
單玉如一下失神後又回復過來,嬌哼一聲,正要痛下殺手,勁氣壓頂,風、戚兩人再連手攻來。
她自問不能同時應付這三個各具絕技的年輕高手,一陣嬌笑,抓著布袋往後退去。同時借布袋向韓柏全力送出摧心裂肺的真勁。
韓柏早猜到她不是那麼好相與,卻是一點不懼,早先被擒時,他憑著靈銳的魔種,早摸清了她魔功的特點,知道因赤尊信的魔功與她同出一源,故能把他的真氣據為已有,忙運起捱打奇功,任由對方真勁沿手而入。
風、戚兩人撲了個空時,單玉如早橫移開尋丈之外,卻駭然發覺韓柏仍緊抓布袋不放,正嬉皮笑臉瞧著自己,那便像是自己故意把他扯了過來那樣。
韓柏得意地道:「美人兒:讓我們試試誰的力氣大一點!」猛力一拉。
單玉如差點布袋脫手,連忙運功扯住,眼角處見到風、戚兩人橫掠而至,人急智生,微運勁力,布袋立時寸寸碎裂。
十多份宗卷往崖下掉去。
單玉如嬌笑道:「小柏兒!你中計了!」玉環飛起,往韓柏攻去,同時一個翻身,頭上腳下往散飛下墜的宗卷追去,探手抓住其中一份特別搶眼以紅皮釘裝的厚冊子。
韓柏大叫上當,卻為飛環所阻,空嘆奈何。
風、戚兩人自問輕功及不上單玉如,亦是追之不及。
眼看單玉如要抓著那爭奪了整晚的冊子時,下方一條人影閃電般竄上來,右手一桿疾往單玉如點去,另一手已抓著了冊子,原來是範良極。
單玉如氣得一袖拂打在盜命杆上,另一手伸指一戳,一道火光,烈射在冊子上。
不知是什麼妖火那麼厲害,冊皮立即燃燒起來。
單玉如同時把頭一搖,竟射出三條秀髮,箭矢般朝範良極面門射去。
範良極顧此失彼,那想得到單玉如有如此出人意表的奇技,不過他也是詭計多端,揚手把紅皮冊往韓柏拋去,大叫道:「救火!」盜命杆回手撥掉了三支發箭,饒是他輕功了得,仍不得不往下墜去,落到三丈下一叢樹上。
上面的戚長徵脫下長袍,飛身躍下,長袍覆到全陷在火焰中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