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
姚玉珩忍不住歡呼。
盧綰側頭看了姚玉珩一眼,問道:“他就是陳勝?”
姚玉珩拼命點頭,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盧綰疑惑道:“不是說他被詛咒侵蝕,危在旦夕嗎?這哪是需要我們來救的樣子?”
姚玉珩壓根兒沒聽盧綰在說什麼,只是一疊聲道:“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子涉將樊噲、夏侯嬰帶出重圍,對二人道:“你們先去歇著,我收拾了這幾隻邪祟就來。”
言畢,他的身邊盪開一片水紋,一步邁入,再出現時已在替身草人之側。
正與替身草人交戰的,是一隻全身上下,彷彿由無數殘肢縫合而成的邪祟。
它的身體被拼湊的亂七八糟,胸膛和臀部縫合在一起,肚子則與肩膀緊緊挨著,幾十隻眼睛,有的嵌在頭頂,有的嵌在腳底,還有的竟嵌在生殖器官上。
一條條手臂、一雙雙腿腳,前後顛倒、交錯混雜地縫在這具身體上。
只是看上一眼這邪祟的模樣,就會讓人覺得煩悶、錯亂,甚至身體各處都隱隱有被撕裂的痛感。
替身草人憑藉著驚人的速度,手持木劍在這邪祟身周閃動。
不過這邪祟的身體格外堅固,連綿劍光並不能將其身體切割開來,只在這邪祟身上綻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不過它的恢復能力也是極強,劍傷過不了片刻就會癒合,只留下蜈蚣般的猙獰傷痕。
陳子涉甫一出現,這邪祟身體上,一隻長在肚臍裡的眼睛就看向了他。
隨即一張床榻般大小的深青色腳掌高高抬起,向陳子涉當頭踏來。
“拿我當軟柿子?”
陳子涉冷笑,一拳揮出體內之炁瘋狂翻湧,在一身修為的加持下,他所爆發出的力量比替身草人還要更勝幾分。
血肉四處飛濺,陳子涉竟一拳將那邪祟的腳掌打了個對穿。
他的口鼻之中撥出硃砂色氣息,化作丹衣籠罩在身上,將雨水般灑落的碎肉和血液隔絕在外。
他倒不是怕這些血液有什麼毒性,而是這邪祟著實長得噁心,陳子涉擔心它的血落在自己身上,心裡會格外膈應。
邪祟踉蹌後退,陳子涉與替身草人從兩側夾擊。
四道太乙劍氣縱橫交錯,且劍氣之中融入了卓敘的劍法心得,更令邪祟難以招架。
這邪祟單獨對陣替身草人時,還能和草人打得有來有回。
此時卻是完全被壓制。
“花魄!”
一道身穿華麗袍裙,腦袋處長著一棵花枝的身影,應聲從地下鑽出,靜靜站在陳子涉身後,等待他的吩咐。
陳子涉在心中問:“這邪祟的屍體你能吞噬嗎?”
花魄洞主的聲音響起:“主上,黑色果子還有五枚,您難道不打算收服它嗎?”
陳子涉:“不了不了,它長得太噁心了,它不配。”
說著又瞥了眼正歡快遊動的蚰蝶,補充道:“我收服的邪祟,可以長得醜,但絕對不能噁心,不然膈應人。”
蚰蝶:“啾?”
花魄洞主道:“僅憑藉屬下怕是沒辦法做到,但主上若是允我洞中孩兒一同吞噬,應該不成問題。”
陳子涉點頭:“自然可以。”
得到花魄洞主的答覆後,陳子涉和替身草人同時躍起,二者動作幾乎同步,只是一個持著木劍,一個操縱太乙劍氣。
“鏘”的一聲。
木劍綻放而出的劍光當先斬在邪祟的一條手臂上,接著四道太乙劍氣宛若合一,同時劈在了木劍斬出的傷口上。
“轟”的一聲悶響。
邪祟的那條手臂被斬斷,砸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