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嫣然媚笑道:「陳大人請稍坐一會,奴家換了衣服再來侍候大人。」
陳渲一把拉了她回來,擁入懷裡,柔聲道:「只有一個條件!」話完俯頭親上她的櫻唇。
大紅熱情如火地反應著。
陳渲放開她時,這當紅的美妓既嬌且媚的狠狠橫他一眼,才花枝亂顫地笑著飄進簾幕低垂的閏房裡。
兩名美婢掩嘴偷笑。
陳渲色心大動,摟著兩婢擠坐入太師椅裡。
兩女假意掙扎一番後,才馴服地各坐一腿,把他纏個結實。
窗臺放著的鮮花送來陣陣清香。
陳渲整個人鬆弛下來,享受著這兩個月來從未有之的平靜。
大戰之前,尤需眼前這種醉生夢死的刺激和調劑。
黃州府一戰的敗績,對他的自信造成致命的打擊。怒蛟幫那種靈活的戰術和莫可抗禦的攻擊力,已使他這個長於盛世的新一代戰將心膽俱寒。
他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情,和兩婢胡混著,只希望能藉此拋開一切煩惱和恐懼。
大紅微喘著的聲音由房內傳來道:「陳大人,奴家在等你哩!」
陳渲哈哈一笑,推開臉紅耳赤的兩婢,站了起來,往房間走去,掀簾進去時,赫然發覺房內多了個小鬼王荊城冷,正悠然坐在一張椅上,含笑看著他。
陳渲全身血液轉冷,手握到劍柄上,卻不敢進擊或退走。
對方那遠近皆宜的鬼王鞭雖未見在手,可是氣勢卻緊緊遙制著他,若他有任何異動,例如呼喊手下進來援手,必會惹來對方毫不留情的凌厲攻擊。
大紅赤裸的肉體橫陳榻上,竟為這對峙的形勢滲添了無限春色。
荊城冷微笑道:「陳大人請坐,城冷既敢來此,自然有足夠的力量,不怕大人的反擊,何不彼此暫罷干戈,好好一談。」
陳渲提起了的心放了下來,苦笑道:「城冷你好!」坐到他對面的椅子內。
荊城冷淡淡道:「多餘的話我不說了,陳大人當然清楚敝師相人的眼光。現在大人眼前有兩個選擇:一是和天命教的妖孽玉石俱焚,另一是助燕王打天下,便可繼續像眼前般過著榮華顯貴的美好生活,如何取捨,大人一語可決。」說罷微笑著看了眼床上那大紅動人的肉體。
陳渲的心立時霍霍躍動,手心冒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範韓兩人掩護小鬼王登上大紅的小樓後,藏身在一棵大樹上,虎視眈眈監視著另一座小樓。
韓柏傳音道:「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沖入樓內,把曲仙洲送回老家去,乾淨利落。」
範良極嗤之以鼻道:「你當自己是浪翻雲嗎?誰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拼命逃走,只要藉手下侍從擋上一擋,曲老怪便可逃之夭夭,多點耐性吧!」
韓柏想想亦是道理,以曲仙洲那種級數的高手,只要有人接近,必會生出感應,除非在男女交歡的緊張時刻,警戒才會稍稍鬆弛,那應就是動手的最佳時刻了。
只恨這兇人現正在樓下廳堂和小紅調笑著,仍沒有登榻尋樂的意思,此君倒懂得享受在彈那調調兒前的情趣。
想到這裡,耳內傳來小鬼王的聲音道:「可以進來了!」
兩人大喜,覷準機會,閃電般橫過大樹和小樓間丈許的距離,穿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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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嚴乃龐斑門徒,識見高明,只憑由兩方來人的氣勢和勁氣,立知刺客乃絕頂高手,他雖有一拼之力,可是宋玉卻絕捱不了多久,在這種環境下,雖有三十多名廠衛高手護駕,但對方定有人在旁牽制,若讓另一刺客得有間隙連手對付自己時,恐怕性命難保。
這些念頭電光石火般劃過心底時,他已一掌拍在正拔出長劍,弓身而起的宋玉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