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倩蓮要他去做雙修大法的候選者,他會非常反感。
這不是可以隨便相就的事。
谷倩蓮吐出小香舌,扮出害怕的樣子,縮作一團可憐兮兮地道:「由始至終,我也只是要求你去見她一面罷了!其它的都由你自己作主,這也不成嗎?」說罷泫泫欲涕。
即管明知她弄虛作假,風行烈也敗下陣來,始終得不到谷倩蓮這小靈精的保證,苦笑搖頭,放棄對谷倩蓮的進迫。
谷倩蓮盈盈站起,來到風行烈身旁,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行烈!現在你有心情聽故事了吧?」
風行烈道:「你的聲音有若出谷的小黃鶯,想不聽也大概忍不住吧!」
谷倩蓮橫了他一眼,像在說你這人恁地小氣,還鼓著香腮沒有作聲。
風行烈知道她惱的其實乃自己「定不會饒你」這句語氣重了的說話。微笑道:「倩蓮!不知你是否也有我相同的感受,就是每逢你要告訴我那雙修府的所謂大秘密時,總會有事發生的。」
谷倩蓮一震道:「現在有什麼事?」
風行烈淡淡道:「後面有六艘插著官旗的快艇,正追著我們來。」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心中的懼意。
任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官府會在這事上插上一腳。若官府和方夜羽的勢力結合起來對付雙修府,他們就算加上怒蛟幫也只會是白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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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臺上所有來自高句麗的文牒圖卷均攤了開來,韓柏苦著臉硬在記認剛才陳令方教他的東西,見到範良極翹起二郎腿,提著他的盜命杆,悠然自若地吞雲吐霧,氣得咬牙切齒道:「你想袖手旁觀嗎?想瘋了你的心了,快來和我一齊參詳,除非你自認老了,記憶力衰退,那我或可看在你一大把年紀份上,放過了你這死老鬼。」
範良極「啐啐」連聲,向坐在韓柏旁的柔柔道:「柔柔看看你這窩囊大俠,自己不行,卻要拉別人下水,我老?哼!你連個『老』字怎麼寫也不知道哩。」
韓柏兩眼一翻,道:「你敢說我不懂『老』字怎麼寫!」
範良極不慌不忙道:「你懂得寫嗎?用高句麗文寫個『老』字給我看看。」
韓柏大怒道:「你又懂得寫嗎?」
範良極哂道:「我又不老,當然不懂怎麼寫。但我卻剛學曉了怎樣寫『年輕』這兩個字,要不要我將陳老鬼剛才教我的絕活默寫出來,以展示我比你更有優勝的記憶。」
韓柏記起這死老鬼剛才確曾問過陳令方這兩個字,為之語塞。
柔柔縴手搭在韓柏肩上,柔聲道:「公子!讓柔柔幫你溫習陳公教下的功課好嗎?」
韓柏餘氣未清,點頭道:「柔柔!你比你那不負責任、沒有人性的爺爺義兄好多了。」
範良極氣得雙目一瞪,伸出盜命杆,在韓柏頭上敲了兩下,冷笑道:「人性,人性的其中一項就是尊紀守信,無論事情怎樣發展,你也要將朝霞弄到手中。知道嗎?」
韓柏色變道:「若我去勾人的小老婆,浪大俠會怎樣看我?何況現在陳令方好歹也是與我們合作共事的人。」
範良極道:「勿忘了陳令方橫豎也要將朝霞送人,現在不過由你接收吧!有什麼大不了。只要你覺得自己做得對,浪翻雲愛怎麼想,便由得他吧!」
韓柏皺眉道:「陳令方和楞嚴關係現在惡化到這地步,怎還會向他送出朝霞,何況朝霞是他家人妻妾裡唯一知道整件事的人,這更證明瞭陳令方定不會將她拿去送人,難道想她洩出秘密嗎?」
範良極臉色一寒,道:「你想違背諾言嗎?」
韓柏軟化下來,聳肩攤手嘆道:「但你也要朝霞心甘情願才行呀。」
範良極繃緊的皺紋老臉鬆開了點,望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