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不好意思地道:「我忘了是秦姑娘在審問我,幸好你的答案也是問題,我將這把厚背刀放得特別好,揩拭得份外用心,是因為每次我拿起那刀時,都有種……有種很特別的感覺。自從大大老爺,噢!即是韓清風老爺,因他比大老爺還大,所以我便叫他……嘿!對不起,我將話題岔遠了。」
秦夢瑤露出深思的表情,點頭道:「那的確是把有靈氣的刀,所以我一進武庫,便被它吸引著。」
韓柏大奇道:「那為什麼你不要求看看那把刀?噢!」搔頭道:「我又忍不住要問問題了。」
秦夢瑤看了一眼他的憨氣模樣,淺笑道:「不要那麼介意吧!我之所以不想看那把刀,因為我感到那刀對我有強大的吸引力,所以才不想碰它,怕給它擾亂了我平靜的心境。我除了一人一劍外,再也不想有任何其它身外之物了!噢,為什麼你這樣呆望著我?」
韓柏失魂落魄道:「你笑起來比任何盛放的鮮花更要好看百倍、千倍,記得嗎?那天當你說『千萬別和赤尊信在黎明時分決鬥於武庫之內』時,抿嘴一笑的樣子,我到今天仍沒有半點忘記呢。」
秦夢瑤為之氣結,她剛才的一番話,是要借題點醒韓柏她對人世間的男女之情,已心若止水。豈知這傻瓜想的卻全是另一回事,也不知有沒有明白自己的弦外之音。輕嘆道:「韓清風何時拿刀回來的?」
韓柏拍了一下額頭,叫道:「噢!我真是胡塗,連這最初的問題也忘了回答。」
秦夢瑤嗔道:「靜一點,我們是來偷偷偵察的呀!」
韓柏不迭點頭,壓得聲音也沙啞起來,煞有介事般以低無可低的音量道:「是的!是的!我們是來查案的!真是刺激兼好玩!」
秦夢瑤聽得嫣然一笑,當她責備地瞪了韓柏一眼後好半晌,後者才將三魂七魄重新組合,道:「這件事可能非常關鍵,我要說得詳實點。」豎起了十根指頭,橫著豎著數了好多遍,才道:「在你來武庫前大約十天,大大老爺,即是韓清風來訪韓府,就在當天傍晚,他獨自到武庫來,我正在那裡打掃。」
秦夢瑤見他露出回憶的表情,不敢打擾他,乘機往對面的華宅望去,這時剛才仍亮著的大部分燈火都已熄去,只剩下後進一所房子仍透出闇弱的燈光。
韓柏續道:「大大老爺捧著一個長形包裹,邊走邊思索著東西,步履沉重,走上兩三步便嘆一口氣,我躲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秦夢瑤眼光移回韓柏臉上,見他正裝著個「大氣也不敢透一口」的表情,終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後來呢?」
韓柏看得忘了說話,涎著臉求道:「你笑多一次行嗎?」
秦夢瑤嬌容一冷,不悅道:「你再向我說這種話,我立刻便走。」
韓柏舉手作投降狀,苦著臉道:「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千萬別……」
秦夢瑤見他驚痴至此,心中一軟道:「我在聽著。」
韓柏收攝心神,繼續說:「大大老爺將我召了過去,在臺上解開包裹,裡面裝的就是那把厚背刀。」然後學著韓清風老氣橫秋的語調道:「小柏,你將這把刀找個地方放好。」看到他嚴肅的神情,我不敢多問,連忙將那把刀放在近門那位置,回頭看他時,他皺起了眉頭。我問他是否不滿意那位置,他嘆了一口氣道:「一切也是緣份,便讓它在那裡好了。』說完後,頭也不回走了出去,接著的十多天,他一直留在韓府,但總沒有回武庫再看那把刀,我也想不到那把刀原來竟事關重大。」
秦夢瑤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道:「你怎知那柄刀事關重大?」
韓柏給她看得膽戰心搖,暗罵自己沒有用,期期艾艾道:「是……是赤尊信他老人家告訴我的。呀!是這樣的,在獄中赤老爬到……不是爬,是穿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