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三非名字,口氣甚是恭敬,看來無參與三非在凡界倒也闖出名頭來,心中自是歡喜。
他道:“你也不必去尋他們,令無參修成小天課之術,必能尋到,便是三非,我在跨域之時,已將一道訊息傳遍天下,凡修我心法者皆可感應。只是隔了一道天羅,那訊息怕是含混不清了。但也只需略等數日,自會有人尋來。”
至德這才知令無參與李三非皆是原承天弟子,倒也猜出原承天的身份來。見原承天已預作安排,自是放心,但同時又有些心灰,只因等那令無參李三非一到,這裡還有自己什麼事?自己與仙師的緣份怕也到頭了。
不過回頭想來,這世間怎有不散之宴席,自己能與仙師相遇,已是莫大機緣,又何必貪心不足,從此開始,那分分秒秒亦該備加珍惜才是。
於是道:“令禪師等雖會尋來,就怕玄極宗不肯相饒,片刻就會捲土重來,不如我攜著仙師,先去他處避上一避。”
原承天道:“這刀衣中除了賤軀,亦有我隨身物事,在我跨越天羅之時,被那天羅界力打散了物藏之術。如今我真玄難聚,施不得物藏之術,那物事壓在你身上,就怕你禁受不起。倒不如就留在此處速修玄字訣。”
至德也知道原承天物事沉重,難以攜帶,自己的真玄丹所剩無幾,也行不得多遠,道:“一切謹遵仙師法旨。”
就依著原承天吩咐,盤膝坐於沙上,參悟玄字真言。若有所疑,就向原承天問起,原承天自是知無不言。
說來原承天早將這真言修行之法條分縷析,剖解得分明,若是令無參在場,哪消原承天說上兩遍,片刻就可修成。便是李三非在此,也不需費上許多工夫。
但個人靈慧不同,怎可強求,約過了小半個時辰,至德也只是稍窺堂奧罷了,雖興沖沖試了幾回,卻總是差了一星半點。
只因這玄字訣若是獨自施展,自是容易,但此字若不與其他真言同施,又怎有半點用處?至德便是掌握不好合用真言的法門,這才屢試不得。
至德心中沮喪,深感負了與原承天的相遇之緣,心中更是痛悔,就這麼痛悔一時,再定心修行片刻,自是進展甚微。
原承天暗道:“我平生所遇,皆是靈慧仙基過人之輩,但世間諸修,大多都是庸常之姿,修行起來,往往事倍而功半。這也難怪蘇璇樞重仙族而輕散修,只因這世間資材本就有限,若是仙基深厚,靈慧過人者,自然修之極易,就將有限的資源發揮出最大的用處來。”
“但天地至公,那庸常之人雖未必就有偌大成就,卻也總該給他們一個機會,只需他們能勤加努力,達成自身極限,亦算是一樁功德了。”
正因心中存了這至公至仁之心,至德上人雖是修行進境不佳,原承天也不曾有一句責難,只因他瞧得出來,那至德已是竭盡全力了,便是心境動搖,反覆不定,那也是修為天姿所致,實在是身不由已,怎可嗔怒?
又過了盞茶工夫,至德忽的睜開眼睛,喜滋滋的道:“仙師,這回我已有心得,再也不會錯了。若是還用不出玄字真言來,我便,我便……”也不知該發怎樣的誓言才好。
原承天道:“仙修之士,諾不輕許,你只管再試一番好了。”
至德立起身來,將手中法劍持定,道:“仙師,你且瞧看好。”手掐法訣在劍上一按,那劍上便生流光,斷字訣呼之欲出了。
至德見斷字訣已現,心中復又緊張起來,前番幾次,都是在這關鍵處失了手,等到好不容易施出玄字訣來,那斷字訣要麼已然消失不見,要麼就是早就施將出去,二字真言不得配合,又怎有效用?
他此次下了大決心,準備不可不謂不足,因此瞧見斷字訣出現,右手掐定的法訣就要急急一放。
哪知就在這時,遠處黃沙漫卷,一個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