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番手腳了,正想出聲提醒,卻聽原侍一道:“刀君,那蟲祖斷體分身之術厲害,莫要輕易將其斬殺了。”
獵風聽原侍一早就留心此節,心中大喜。
刀君將嘴角一撇,道:“當日小冥界大戰蟲祖一事,你當我不知道嗎?”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魔晉南暗道:“大夥兒都知牢記教訓,偏我莽撞,竟忘了蟲祖斷體分身之術。”
正在著惱,獵風暗暗將原承天所述魂火之言轉述過來,魔晉南又是歡喜,又是感激,心道:“還是獵風姐姐疼我。”
那獵風又將原承天之言傳音於原侍一與刀君,二侍聽了,亦在那裡低頭沉思,苦尋對策了。
這其中原侍一想的則是:“獵風雖欲與我爭功,卻是大公無私,將主人之言轉述於我,若是不肯傳我,先尋出計策來將蟲祖殺了,我豈不是徒喚奈何?獵風的胸襟,實非侍一可及。”
但諸侍雖得原承天指點,但如何將蟲祖的元魂與肉身分離,又如何將那縷魂火控而困之,諸侍一時也是無策。
這其中以刀君最為煩惱,原來她所修之法,唯有一個殺字罷了,若說將元魂與肉身分離,再來控之困之,則非刀君所長。
雖是如此,刀君仍是第一個向蟲祖衝了去,那魔晉南忙叫道:“刀君,不可莽撞了。”
刀君將妙目一橫,道:“晉南妹子,你可是信不過我。”手中黃袖漫卷,空中殺氣充盈,符文漫天。但那黃袖卻並沒對準蟲祖,只在蟲祖的兩具分身邊盤旋不休。
就見那空中符文越來越多,洞府中的靈蟲觸到這空中符文,自然是難逃大劫,一道黃袖就捲去一大片去,若論殺伐的手段,自是誰也比不過刀君。
就見空中符文越多,蟲祖神情越是難看,只因那殺氣浸入體內,遂使蟲祖心境動搖,心中就漸漸生出退意來。
這時獵風方知刀君之策,刀君雖無法滅魂誅魂,卻可輔助他人,這漫天的刀氣殺意,已令蟲祖膽寒,諸侍再來動手施法,可就方便了許多。
魔晉南知恥而後勇,已蚊出刀君本意,她暗道:“今日就算無法親手誅殺蟲祖,但若能助大夥兒一臂之力,亦算不枉此一遭。”
口中大喝一聲,一式破魂殺便出,此式魔刀訣專誅元魂,不損肉身,是魔刀十式中唯一一式虛刀法訣。
此式一出,蟲祖感受刀意,心中更已生驚惶,自己體內那道魂火雖然無法撲滅,但被這破魔殺襲來,元魂必定殘破,到時遁出體外,那可就大勢去矣。
急忙將手中赤囊一搖,數千蟲赤甲靈蟲急急飛出,擋在身前,破魂殺被赤甲靈蟲阻,自然透不過來。
原侍一見諸侍爭先,又怎肯落後,大吼道:“今日不施手段,怎能見功?”掌中陰陽鏡就向蟲祖一晃。
此鏡雖傷不得蟲祖肉身,但若被這鏡光晃到,蟲祖自渾渾噩噩,任人宰割了,便見蟲祖將身一閃,就要逃出洞府。
哪知身子方一動,面前黑影如山,去路已被封得死死,兩名蟲祖急忙抬頭,只見面前立著一位天魔也似的身影,高有三十丈,周身黑氣瀰漫,令人見而心驚。
兩名蟲祖一咬牙,同時動手,各祭金光數十道,已施出暗寶來。
那暗寶破空有聲,聽來極是刺耳,可知必定是尖銳之極。
不想那身影不閃不避,將玉手一掃,暗寶大半被拂落在旁,便有數枚暗寶擊在身上,身影怎來計較,那暗寶觸到身影法袍,亦是齊齊斷折。
這具黑影,正是獵風顯出魔龍分魂法像,施展出萬法不破金身來,諒這小小暗寶,又怎能傷得了她。
獵風拂去暗寶,又將玉手探來,一名蟲祖閃避不及,已被獵風玉手捉住,那玉手屋子一般大,蟲祖又是身形矮小,被捉在掌中,竟連頭尾也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