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受禮教薰陶長大的女子。我不過是抱怨歡樂時光不長久罷了。”
他不語,給她一個鼓勵笑容,欲縱身下躍。
“試試水簾後面吧!”採青說。
“你說什麼?”他反口問。
“我並不確定……的幾天瀑布水量較少,你在釣魚時,我發現瀑布後面似乎有個黑洞,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出口……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採青承認自己私心重,她私心盼望洞口別被發現,更希望它根本不是出入口。
“沒關係。”
他懂她的心思,若非他有過人理智,說不定他也會安於此處一輩子。
他怎能輕鬆原諒她?他應該生氣、應該用大號音量吼叫她,讓她清清楚楚,自己的自私自利有多麼令人憎惡。
“我希望它不是出口。”她賭氣說,企圖惹起他的不原諒。
“沒關係。”他走近她,彎腰,想重新抱起她。
“我故意不告訴你那裡可能是出口,我怕一走出去,我們就是天人永別。”她故意讓自己說出更惹人厭的話。
“你說什麼?我們怎會天人永別?”這回他皺了眉,不快表情彰顯。
終於,她成功惹他討厭。死咬下唇,採青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當然會天人永別,等在他眼前的責任是保家衛國,戰場上沒有永遠的贏家,好運不會一直降臨同一個人;而她,她答應過姐姐不再同他見面,人人都說思念啃蝕人心,要不了多久,她的生命將被思念啃蝕殆盡!
“說話,誰告訴你,我們會天人永別?”他拉抬音量。
“沒有。”低眉,她怎能憤恨涴茹姐姐的態度?!就是她,不也在無人時,悄悄嫉妒起姐姐的幸運?
“採青,聽清楚我的話,如果真能回去,至少有一整年時間,我會忙於戰事,若情勢已迫在眉睫,恐怕連皇上欽賜的婚禮都要暫停,所以,請你等我。”他鄭重說。
等我?這是承諾嗎?她嚇到了,心臟猛烈狂跳!半張嘴,水靈靈的眼底有重大懷疑,
“等你?為什麼?”
“我知道不公平,但這個時代對男人的確優渥,只要我願意,可以娶一個、兩個、十個妻子,但是,對於女色,我沒有那麼大的渴求,有你、有你的涴茹姐姐,對我而言已經太多。”他還是說了心意,為她眉頭問的糾結。
“你是說……”
“沒錯,對涴茹我有義務,撇開皇命不說,訊息已經釋出下去,臨時毀婚等同於毀了她的一輩子,這種事情我不做,至於你,你該明白經過這次,再怎樣,你都是我不能推卸的責任。”
應該自憐的,自憐她不是他的最愛,她只是“不能推卸的責任”,然她的野心不大,能同他共生死,不管有沒有喜歡或愛情,不管她是否單單屬於責任義務,她欣然接受。
小小的臉龐煥發光彩,她的心被突如其來的喜悅漲滿,暫且忘卻姐姐的痛苦,她一心一意記取他的承諾。
“我等你,不管幾年,我都等你!”她直覺反應。
“很好,別再說什麼天人永別,不要胡思亂想,更別替自己弄出一大堆‘千千結'、’魂已斷'、‘夢相隨',我要你維持之前的無憂快樂,我要你耐心守候,懂不?”
“懂。”她點頭又點頭,不管他說什麼,她都願意全力配合。
“很好,我們出去吧!”
他半蹲身,她爬上他的背、環起他的肩,快樂的笑顏貼在他背脊上面,夢相隨呵……她的夢終是與他相隨。
沒有婚禮,沒有認定,他一句“等我”,漲出她滿心愉悅慶幸。
有他這句話,就是魂斷,她也要依戀他身邊,不棄不離;就是千千結依舊在心底,她也要拾起耐心,一字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