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點紅堵住了準備跳懸崖以謝天下的簡靈。
當時的一點紅滿臉的苦大仇深,不住質問簡靈為何拋棄男人味十足的“一劍飈血”,選擇慕容虔那個小白臉,還說雖然一劍飈血大哥沒進遊戲,但他一點紅一日為小弟,就終生為小弟,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會讓簡靈這個“嫂子”好好反省下自身犯下的錯誤。
簡靈這才想起自己撒過的自攻自受的彌天大謊,這會兒想要實話實說,一點紅卻不信了,直說她是為了推脫,於是她戰戰兢地問道:“你要怎麼讓我反省?”
一點紅咬牙切齒:“若說你是那潘金蓮,我就先把西門慶和王婆給輪白了,看你承認不承認錯誤!”
簡靈知道他說的是慕容虔與和尚,欲哭無淚,一橫心,乾脆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還是衝我來吧。”
沒想到她這麼說,一點紅倒是愣了,直直打量她半晌,才道:“我看你也不像小人啊,怎麼就這麼見異思遷呢?”
簡靈哭喪著臉:“兄弟,等你談了戀愛就懂得什麼叫情不自禁了。”冤哪,她真冤哪,為個不存在的“前男友”扮演自己最瞧不起的不負責任的“情不自禁”的言情女。
這血淋淋的教訓告訴我們,想說謊一定要慎重!否則後患無窮!
一點紅揮了揮衣袖,背過身去:“你說的也對,這事錯在你,我們不應該遷怒旁人,就照你說的,以後你就為榮耀巔峰做牛做馬吧。”
一點紅高來高去,簡靈在原地舒氣。
事後她還挺慶幸一點紅沒有相信一劍飈血就是她的說辭,否則一劍飈血的形象崩塌是小事,此後一點紅絕不會同意她只做個小幫眾那才是大事。
劫後餘生的簡靈與慕容虔等人會合,輕描淡寫地用“誤會”兩個字揭過了此頁。
她真不想再提這件事,忒丟人。
小屋。
慕容虔正在研究食譜,聽得屋外響起踟躕的腳步聲時,訝異地挑起了眉。
簡靈的腳步聲他聽了證明多日,怎麼可能認不出?只是從未聽過她如此猶疑罷了。
於是簡靈的拳頭還沒敲上木門,那門便吱呀一聲開了,慕容虔穿著粗布衣裳立於門後,手裡還拿著一卷書。
寶寶在桌前安靜地坐著,八把武器懸浮在他身周,不知在小聲討論什麼,寶寶側耳傾聽,十分專注。
見簡靈眼神飄移,慕容虔將她拉到了桌邊坐下:“什麼事?”
簡靈恍然回神,不知何時傳染了慕容虔撓頭的習慣,如此這般將一點紅的“任務”交待了個清楚。
靜靜聽她說完,慕容虔笑道:“你想反悔嗎?”
“汙衊,主人怎麼可能不懂什麼叫一諾千金!”簡靈還沒回答,新手刀已經氣得跳了起來。
簡靈一個激靈,低下頭,只見寶寶正那一雙黑曜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刀刀劍劍們雖說看不出表情,可她也能感覺到它們都在關注著自己。這麼一來,剛才萌生的退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挺胸豪氣干雲道:“怎麼可能?我教過你們‘人無信不立’,當然會以身作則!”
“哦也,我就說嘛!”新手刀與有榮焉,轉身跟其他武器們講述起主人的“美好”以及自己當初選主人的“犀利”來。
簡靈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慕容虔將她拉到了一邊:“你不是一向最怕麻煩嗎?這次怎麼會答應這麼麻煩的事?是不是一點紅暗地裡做了什麼手腳?”
“沒有,”簡靈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我只是有感於在遊戲裡太缺乏集體榮譽感了,才想為幫會做點事,真的。”握拳橫臂於胸前,某人一副宣誓樣。
慕容虔本將臉皮繃得緊緊的質問她,見狀失笑:“算啦,反正你要冒險的話,我陪你。”